江永興也麵色漆黑。
在場的心裏都知道,他這般明目張膽地帶玉雕來,就是想壓未央,若是沒有壓成,他的慈安名聲也會受損,平白讓未央踩在他頭上爬了上去。
楚央央並沒打算放過劉常,她繼續詢問:“劉教授可知道玉雕師江俊技出何處?”
“是南派。”劉常毫不猶豫,盡量鎮定。
“嗬嗬,沒錯,南派玉雕柔和,而北派玉雕犀利,這兩塊玉尊雖然一模一樣,但是從線條看,不難看出風格上相差甚遠。再來,南派的雕刻品都不會直接刻上玉雕師的名字,而是隱晦中留名,隻有北派才會直接留名。如此,你還敢說江老板的玉雕出自江俊之手嗎?”楚央央笑意很冷,步步緊逼,咄咄逼人,讓劉常的身子猛然退後了一步。說到底,這兩人是來潑他們髒水的,即便她手上的是真品,也會被扭曲成假的。
劉常額頭上汗水直掛,這小姑娘也就十幾歲,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一時之間,找不出強有力的說辭。
楚央央不經意地將手放置在玉雕上,當看清楚江永興是如何得到這塊玉雕的畫麵後,嗤笑,這江永興還真敢魚目混珠,敗她未央的名聲!
江永興見劉常被楚央央的氣場壓了下去,暗道不妙。“劉教授,你快告訴大家我這塊玉尊是真的!”
劉常想張口,但底氣不足。“這……這個”
這華夏國的玉器鑒定師太多,對於南派和北派的雕刻技藝都知道一些,就台上的兩尊,在眾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可以糊弄一番。結果眼前這丫頭的提醒,明眼人都知道江永興的那尊玉雕一瞧就知道在極力的模仿南派的風格。
這不,底下又有人議論紛紛了。
“你們看,江老板的玉雕線條幹淨利落,一點也沒有蓬萊求藥的祥和!”
“恩,這小姑娘說的有道理!我早就猜到這江老板是來黑人的,沒想到慈安拍賣行這般陰險!下次咱們不要拿東西去慈安拍賣,省得被黑了也不知道!”
江永興一聽,頓時急了,沒了這些大佬的生意,他慈安拍賣行怎麼混!於是,不自覺的提高了嗓音。“劉教授,你倒是說啊!”
劉常還是支支吾吾。
楚央央偏著頭,冷笑地看著江永興,那眼神很是犀利。“江老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塊玉尊根本不是你家祖傳的,而是你從京城的‘玉明軒’買來的。”
剛剛外婆央鬼探子告訴她,玉明軒是北派在外的場業,專門以雕琢技藝為主。北派的手上就有曆史中那些失落的玉器模樣,北派也樂不彼此的雕刻著這些以假亂真的仿冒品。在畫麵中,她可是瞧見江永興在十多尊‘蓬萊求藥’玉雕中選出手上這一尊的。
這話一出,江永興立馬麵色大變,心裏‘咯噔’一聲。“你……你有什麼證明!”其實他很想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死鴨子還嘴硬是吧!楚央央挑起眼角,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直接舉起江永興的玉雕。“嗬,想要證明還不簡單!江老板,這可是你求我證明的!”
江永興眼睛睜得碩大:“你這是幹什麼?”
眾人也很詫異地看著楚央央,看著亂了陣腳的江永興,紛紛搖頭不恥。
突然,大廳內突然響起‘嘩啦’一聲,江永興帶來的玉雕碎了一地,這般看上去如玻璃碎渣一般,那是玉碎後的模樣。
“慈安拍賣行太無恥了,我看真正的騙子是江永興!”
“將人送去公安局,居然來未央拍賣行搗亂,不僅欺騙大家,還浪費大夥兒的時間!”
“對,沒錯!”
聽著大佬們氣憤的話語,江永興的身子忽然踉蹌一下,心裏冒出了兩個字:完了!
楚央央一絲冷笑過後。
上品嗎?晶瑩剔透?
嗬嗬,她到不那麼認為,外婆可是告訴她了,這是北派的合成玉石,平常人不用儀器是看不出來的,隻有將其打碎,才能看出合成的痕跡。看著台下一片翻騰,她的目的達到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