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珍心頭直冒火,要不是宋市長給拉著,早上去給巫玲花兩腳。
楚央央也皺眉,這巫玲花可不是一個軟硬都不吃的主兒!
“小丫頭,已經有人將那宋小姐的一魂找來了!”忽而,楚央央聽到天機葫內的於海篤定地聲音,心裏有些好奇於大美人是怎麼知道。
這邊,大廳門外,傳來孫大興的聲音。
“哎呦,你們快點,那瘋婆子在裏麵還不知怎麼著!市長夫婦,咱們寧省的大商人可都在裏麵呢!”跺著腳,孫大興焦急不已,催促著正在撞門的警員。自己這是走了什麼黴運,怎麼接了趙家的這單生意?不行,若是裏頭的小姑娘沒事,一定得求道符,擋擋災。
小警員們也急的一頭是汗。
大廳內,普通人聽到警笛聲後,才回了神。見巫玲花癱在地上,心裏詫異,他們這是贏了?可是都沒瞧見小姑娘出手啊!瞧楚央央一身風骨,眼裏立馬灼熱起來,果然是高人!聽到門外聲音後,立馬湧到門邊,將那些堆積在門口的碎裂桌椅給搬開。
大約十分鍾後,“咯吱”一聲,擁進了幾十名警員。
一些眼尖地瞧見市長夫婦後,一個個直起了身子,表現極佳。不用吩咐,便將大廳內三十多個苗族人拷了起來,送去了局子,這趙家三口也一並帶走了。
巫玲花被兩名警員壓製後,她沒有反抗,反而很配合,進了局子總比落在楚央央手中好,她那陰森的笑聲讓人心慌不已。然而,當看見門外走進一麵容怪異,且分不清性別的孩子後,有些不敢置信:“鬼奴,你好大的膽子!誰讓你出了烏拉山的?”
“天哪,你們看那個孩子,是陰陽臉!”有人指著那孩子,驚呼出聲,有人更是退後了好幾部。在他們心裏,陰陽臉的人都是不吉祥的,所有這些孩子生下後,許多都被父母丟棄了。
楚央央凝眉,看了那縮頭縮尾的幾人。
幾人許是感知到了,有些麵紅耳赤,這玄宗的弟子在這兒,還這般大驚小怪,倒是有些丟人了。
被巫玲花喚作‘鬼奴’的孩子渾身一顫,有些害怕,縮在了一青年的懷裏。青年拍著‘鬼奴’的背,說道:“別怕,我說了會保護你的,你不是說要出來看看外麵的世界嗎?”
“淩峰,你怎麼來了?”高朵見到青年,很是激動,但見人和鬼奴在一塊,又有些不安。
楚央央聞聲看去,那一高一矮正朝著他們走來。
先看那孩子,八歲左右,身材瘦弱,那小臉著實讓人驚恐,因為從中間劃分,左邊為黑色,右邊為白色,確實是民間所說的陰陽臉。但對道家人來說,這類人是天生的‘符人’,因為用他們的血畫出來的符咒,威力強大數倍。
這孩子應該是巫玲花養的‘符人’,因為其胳膊上,大腿上,裸露的肌膚上有布滿了錯綜複雜的傷痕,毋庸置疑是巫玲花幹的好事。想著,心頭就有一股熱血,恨不得將巫玲花分筋錯骨!在千年前,道家有明確規定,不準養‘符人’,更不準用符人的血畫符咒!
那青年,應該就是愛慘了宋月兒的淩峰。
青年穿著一套登山服,老遠的鼻息間傳來了一股子汗臭味,應該是好多天沒有換洗了。他的五官深邃,下巴上長著胡渣,身後背著一個大包。
淩峰視線落慕容珍懷裏的宋月兒身上,見人沒事,繃緊的麵色鬆和了點。聽到高朵的問話後,將背後的大包放在地上,他嘴角嗤笑。“你是好奇我怎麼和鬼奴一起來吧?”
“你什麼意思?我不認識這個小怪物!”高朵麵色一紅,連忙否決。
“哼,你還記得數日前,我被月兒刺傷後在重症室昏迷的日子嗎?我是感謝你將月兒中了傀儡術的事告訴了我。等我身子好了一些後,便去了烏拉山,找到了你們居住的小屋,更遇到了鬼奴,帶回了這些東西!”淩峰冷哼,說完拉開了大包,裏麵有幾十個木偶娃娃,每一個娃娃都有一張不同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