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階法器?楚央央聞言,立馬恍然大悟。
據她所知,在道佛兩家的圈子中,法器也有品階,有無品、下品、中品、上品、地品、天品、極品之分。一般市麵上常見的是無品和下品法器,中品及以上就少見了。就目前,她的煞氣也隻能對付中品以下的法器,比如寺廟中開了光物件、空海的缽盂等等。
如今煞氣在巫玲花身上不管用,那她的法器應該在中品以上!同時心裏感慨,南派的柔氣功和玄宗的天罡正氣她還是得好好學啊!犀利的眸子掃視了巫玲花,卻瞧見她的腰間別著一枚與她麵容相似的小木偶娃娃。木偶的身上刷了一層金漆,泛著光華,一瞧就不是俗物。暗中引著煞氣逼向木偶,但卻被排斥,這應該就是巫玲花身上的法器了!
遂對禮台上正在打鬥的男人,大聲道:“想辦法打碎她腰間的木偶!”
男人一聽,有些愣住,但隨即點頭,找準時機下手。
巫玲花一聽,心裏有些詫異,也有些慌亂,見人的拳頭招呼上木偶,寧願自己挨一拳頭。很可惜,男人處在上風也就幾秒鍾的功夫,之後又被集中精神的巫玲花壓製住。“砰”地一聲,男人又中了巫玲花一掌,被擊倒在地,傷得不輕。
叮叮母女別提有多著急,一瞬不瞬地看著禮台。
楚央央看準時機,見巫玲花沒在她這兒留心眼,一道極具破壞力的天罡正氣朝木偶襲去。
巫玲花雖然沒有受傷,但此刻頭發散亂,衣服上的金銀瑪瑙掉了一地。手下彙聚氣刃,想給再無還手之力的男人最後一擊,卻聽見‘咯吱’一聲。來不及多想,趕緊拿起腰間的木偶,結果木偶的頭出現了一條裂痕。她有些瘋狂,胸膛劇烈起伏,指著楚央央陰沉地說道:“你居然敢偷襲我?”
楚央央嘴角勾起,一臉理所當然,果真是好運氣,一招即中。她走上禮台,示意男人離開,而後對巫玲花幽幽說道:“沒錯,偷襲你又怎麼說?”
“老妖婆,你破壞隱世門派之間的規則,比起你對稚童和尋常人下手,這位小姑娘光明磊落多了!還有,我們幾人回去門內定會如實稟報,到時候看你在巫家還有什麼立足之地!恐怕不用我們動手,巫家老主也會了解了你!”劉家雙胞胎異口同聲道。
“你們!”巫玲花先是氣極,許是想到什麼,轉而冷哼,不屑道:“那男人已經被我傷了丹田,沒個十天半月無法再聚氣,即便沒了這木偶,就在場的各位也沒人是我對手!若是將你們全都殺了,還有人知道今天發生的事嗎?!”
這話裏、語氣裏盡是殺意與狂傲,但說得也真。
小和尚是青字階,劉家姐妹以及叮叮母女都為藍字階,大廳內留下的隱世門派的弟子,有些是紫字階,有些都沒達到階。即便大家一起上,也鬥不過巫玲花。而那些留下來的平常人,這會兒後悔地場子也青了,大門更是被巫玲花用氣功牢牢封住。
“這老太婆是真的瘋了,她說殺,一定會殺!”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最後視線落在淡定含笑的古紹輝身上。
“古老板,這會兒都死到臨頭了,你居然還能笑出來?落老板那麼厲害,結果都打不贏,眼前這小姑娘還這能指望?”一年輕氣盛的青年額上冒細汗,語氣急躁,落老板便是那與巫玲花同階的男人。雖然一直知道有隱世門派和家族存在,但今天這一戰,還真是看的膽戰心驚。
“阿玲,讓那小姑娘下來,我歇一會還能上,等我拖住老太婆,你們再離開。”受傷的落老板一開口,嘴角裏就湧出了血,將妻子阿玲嚇了一跳。
古紹輝搖著搖頭,反問古天宇:“兒子,你覺得呢?”
“她不打沒把握的戰。”古天宇也淡定自若,看著禮台上的人影冷冷說道。似乎從第一次見麵,在他麵前的楚央央雖然隻有十多歲,但展現的都是成熟的,從來就沒有見過氣弱勢的一麵,仿佛所有的事兒都在她的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