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
因為小和尚是港腔口音,而楚央央是地道的桐城音,這兩人隔著天南地北,應該不會有交集。如今見人出現在酒店,就知道自己的不可能變成了先是,至於出現在酒店的原因,也應該與那兩個和尚有關。
兩名記者八卦起來。“廖師傅,這小姑娘是?”
廖雙喜被問得一愣,現在想來,他也不知道這小姑娘的具體身份,但是能和青沐幫扯上關係,應該不是尋常人家,而且還是他們玄宗的弟子,遂冷冷地回應。“同門。”
但這二字,卻讓兩名記者麵麵相覷。他們兩人也跑過香港,知道玄宗是什麼,這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居然是玄宗的弟子!
作為一名資深的記者,其聯想的能力比旁人強很多。
兩名記者對看一眼後,很自然地想到安樂村的事兒。隻可惜,當他們跑過去時,人都不見了蹤影,隻能從村民的口中得知一二。每個人的說法都不盡實,很是誇張,光是那水裏的妖祟的模樣就有幾十種版本,這樣的怎麼能上報?
好在,唯一相同的一點是,雙喜堂的廖師傅與一小姑娘鬥法,最後承認輸了。而且,那小姑娘居然憑著一枚羅盤找出了趙老二的藏屍體處,這等本事就讓人詫異了。看著泰然的小姑娘,她應該就是安樂村的那位吧?
“那廖師傅與小姑娘的關係?”娘娘腔的記者詢問,餘音很重。本來想拍照,但被廖雙喜犀利地眼神給瞪住了。不過想想也是,也不知道廖雙喜是什麼癖好,就是不願意照相上報紙。雖然今日沒等到天威集團小公主,等來了廖雙喜也算不虧,所以盡可能地挖猛料。
廖雙喜見記者收起了照相機,麵色鬆了下來,看了楚央央一眼,得意笑起來,他一早先入為主,便覺得小姑娘是玄宗第五代之後的弟子,不是徒弟輩,就是徒孫輩。遂撫著胡須,眯起眼回答:“她應該是我徒輩。”這語氣十分篤定。
徒輩?
楚央央聞言,眼裏閃過嗤意,這廖雙喜是弄反了吧?還真敢說,要按照輩分,她才是他老祖宗才對!不過想到師傅與小師叔的身份,暫時還不能透露,也隻能憋屈的沉默不語。見廖雙喜嚴肅地回避記者鏡頭,讓她有些好奇了。以廖雙喜愛出風頭,愛錢成命的性子,絕對知道有媒體的渲染,會給他帶來很多生意,現在不願照相上報,那麼肯定是在躲避什麼!
忽而,口袋內的天機葫一陣亂動,許是於大公子看到楚央央迷惑,便用‘心意相通法’解釋:“我和你說,這廖雙喜的名字不真,是五年前他自個兒取得,為的逃避玄宗龐係弟子的追捕,這才不願意上報。還有,這些年我可是給了他不少庇佑,不論是雙喜堂或是住宅,都擺下了陣法。”
為什麼躲避玄宗?
楚央央皺眉沉思,腦海裏忽然一亮!師傅說了,當年玄宗分裂,不是香港籍貫的龐係和夏係弟子都被驅逐到了大陸,事後龐統說丟了一法器,全力追捕一弟子。她猜測,廖雙喜就是那個盜了龐統的法器的人,那被盜的法器是不是小鈴鐺?
“那廖師傅,安樂村鬥法,您是不是真的輸給了這位小姑娘?”另外一名記者眯起眼,問題有些犀利,也在求證。
這一問讓廖雙喜麵紅耳赤,隻見他冷哼:“我那是讓著她!”
說完,看了眼淡然地楚央央,見沒還嘴,倒鬆了一口氣。隨即麵色懊惱起來,就安樂村的事兒,數小時的功夫便印刷成了報紙,桐城的富豪人手一份,紛紛知道他廖雙喜鬥法鬥敗了,更是有記者跑去雙喜堂求證。相信不用多久,那些富豪們就會給眼前這丫頭下單子!要知道,這個年代,越是有錢人越是信風水玄術之說。
楚央央笑而不語,心裏卻腹議,玄宗有了廖雙喜這般的弟子,還真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