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央央這才打量起來人,兩人都是中年男子,一人年紀在四十歲左右,臉細長,嘴角八字胡,留著長發且用簪子豎起,與道長的裝扮幾分相似,而剛剛說話的人就是他。另外一人稍年輕些,身材瘦小,長得十分白麵,給人一種陰鷙感,氣刃就是他發出來的。
如何少凡所說,這二人確實是奇裝異服,因為他們穿著同款式的藏青色長袍,且袍子上繡了一隻白鷺,十分複古。
“我瞧是誰,原來是個小丫頭!”瞧見楚央央後,年長的輕蔑地說道,顯然沒有將人放在眼裏。他摸了一把自己的八字胡,挑起眉毛,轉而看向同伴,語氣嘲弄:“嗬嗬,青鬆啊,你的嗜睡散也不管用!居然還有條漏網之魚!”
“哼!”名喚‘青鬆’的冷哼一聲,冷冷盯著楚央央,說道:“青虛,你沒瞧見她躲過了那擊?”語氣陰森,有些不滿,他的言外之意是:眼前這丫頭不是普通人,絕對不是這個村的。
這一提醒,倒讓青虛不敢大意,上下打量起楚央央,眼裏是赤裸裸的淫邪。“倒是個美人胚子,不過還得養上兩年!”話剛說完,就惹來青鬆的不快。於是,他上前了兩步,眯著眼,不懷好意地問道:“小姑娘,你是誰?為何要偷聽我們說話?”
這兩人的氣息都不討喜,讓楚央央不由地厭惡。
三兩句對話中,倒讓她知道這兩人的名字,年長地叫青虛,年紀稍輕的叫青鬆。當然,這顯然不是真名字,如果她沒猜錯,‘青’字應該是兩人在北派中的輩分。而且,她還捕捉到了一個關鍵字眼——嗜睡散。她就說,怎麼大白天的村子裏靜悄悄的,原來村民們被那叫青鬆的放倒了。
她嘴角含笑,並未回答,眼神遊離起來,意味深長道:“你們是在找麒麟玉盤?”
“小姑娘,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話,會活不長久!”青鬆一聽,瞬間警惕起來。
風平浪靜的夏日,他的袍子忽然飄起,細看他的手上,似乎彙聚這一股氣流。
“是嗎?正不巧,我全都聽到了!”楚央央挑起眼角,一點也沒怯場,見青鬆手中的氣刃整裝待發,她轉而說道:“不過,我要是知道麒麟玉盤的下落呢?”
“那你快說!”說這話的是青虛。
青鬆聞言,也收回氣刃,古怪地看了眼楚央央。
“嗬嗬,想知道可以,告訴我許蓉的下落。”緊盯著二人,楚央央不敢大意,可能她稍微放鬆神經,就會被陰一把。而且,剛剛她聽到外婆好像被這二人的師傅帶走了!桐城說來也不小,找起人來並不容易。
青虛眯起小眼,見人不像說假話,問道:“你應該知道欺騙我們的後果。”
“當然。”楚央央沉著回道,讓人不自覺相信她,仿佛真的知道玉盤所在。
青虛翹起八字胡子,露出詭異的笑容。“嗬嗬,告訴你也無妨,那老賤人就在張貴的別墅。不過,你們是什麼關係?還有,麒麟玉盤在哪兒?”他敢這麼說,自然是不擔心眼前的小姑娘有本事鬥得過他們的師傅。
張貴?他不就是天威集團的老板嗎?怎麼會與北派有關係?楚央央心裏有些疑惑,更加堅定除了張家的心。現在,得知外婆在哪兒就好辦了,想到什麼,又笑問:“李三是被你們吊在村頭的?”
“李三?你說的是李鐵廣吧?沒錯,就是我兄弟二人出手的,這會兒也該死透了!”青虛初聽‘李三’有些不解,但想到被他們吊死的人,也就隻有南派的李鐵廣了!
“夠了,笨蛋!這丫頭出現在這兒,應該是和那女人有關!咱們將人帶回去,逼那女人就範,還怕尋不出麒麟玉盤的下落!而且,她還知道玉盤的事,如此更不能放過!”青鬆滿臉寒意,厲聲喝道,他的語氣陰森,明顯比青虛有頭腦。
青虛心有氣憤,握起拳頭,心裏冷哼,等回到門內,他一定會好好向掌門彙報!
李鐵廣是外公的真名?得到答案後,楚央央收起笑意,精致的小臉瞬間陰寒,殺意箭在弦上,她蜜唇輕起:“是嗎?那麼你們可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