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全家被滅門的噩夢,雲離一覺醒來,穿越到大欒朝浣衣局,一個名叫雲離的宮女身上。

致命的是,雲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穿越了,今生的記憶全無。

乾陽宮,子時

燭台柔光搖曳,屏風內的龍榻上,一對男女正在肆意交錯疊影。

男人嘴裏喘著粗氣,沉吟聲濕潤而饑渴。

他不停變換著姿勢,肆意而妄為。

伴隨著陣陣難以啟齒的刺痛感傳來,女人時不時發出如泣低吟,饑渴又難耐。

“愛妃,朕的小心肝,讓朕好好伺候你……”

不容女人遺忘疼痛,趙景桓開啟新一輪的肆虐。

“皇上,臣妾不要嘛!疼……”

女人嬌嗔著,麵若桃花,口是心非。

未等女人的話音落地,趙景桓便迫不及待地堵住她最後的音。

“疼,但快樂!來吧,愛妃……”

很快,兩人的聲音逐漸沉了下去。

隻餘海浪重重撞擊礁石的聲音,刺耳而悅心。

“啊---”

女人的嬌嗔突然換成尖銳的恐懼。

她的雙眸無限驚大,當即暈死過去。

下一秒 ,一條三尺白綾輕盈懸空,像是在跟趙景桓發出挑釁。

趙景桓還沉浸在方才的瀲灩繾綣中,這會兒意猶未盡,壓根還沒回過神來。

猝不及防地,三尺白綾便以趙景桓來不及反應的速度,迅速繞上他的脖子。

白綾詭異般死結秒成,慢慢將趙景桓懸掛在房梁上……

浣衣局

“歡兒,你瞧她那樣兒!坐沒坐相,吃沒吃相,睡覺還沒睡相。

最奇葩的是,她躺下抱著一根樹枝,居然還能打呼嚕!”

歡兒剛躺下,一宮女便跟她附耳低語,手指著雲離,眼裏皆是嫌棄。

歡兒瞥一眼雲離,沒好氣地附和道:

“就是。我看她八成是白天被杖刑魔怔,腦子出問題了。”

“噓---”

“你們小點兒聲。切莫被田嬤嬤發現。

不然,她要連夜把明天要洗的衣裳洗完不說,可能還會連累我們!”

就在這時,另外一名宮女示意兩人不要大聲討論,以免驚動了掌事田嬤嬤。

兩人當然知道田嬤嬤的厲害,馬上就選擇閉嘴了,一臉悶悶不樂。

躺下時,歡兒還是忍不住嘟囔幾句。

她真恨不得馬上就能搬離這個浣衣局。

“真是的!也不知道田嬤嬤是從哪兒,弄回來的這個野丫頭!

她剛到我們浣衣局,就給我們添堵,害得我們今天多洗了幾天的衣裳!”

隨著歡兒話音落地,房間內燭火熄滅。

夜,恢複了寧靜。皇宮,依舊金碧輝煌。

雲離是田嬤嬤花五兩銀子,從怡人院梁媽媽的手中買來的。

她要在這浣衣局,洗上至少五年的衣裳。

不然,拿不到賣身契,她就永遠走不出皇宮。

聽說皇宮深似海,人心叵測,雲離可不願意待在這兒。

從小,雲離就跟著養父母生活在鄉下。

雖然,一家人靠種著一畝三分地,都不夠交苛捐雜稅,常年亦是食不果腹。

但雲離還是喜歡留在鄉下,至少在那兒,她是自由自在的。

沒有誰會逼著她,洗一大堆的衣裳。

也沒有誰會因為她洗不幹淨衣裳,就給她的屁股,來狠狠的幾十個杖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