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偽裝的背後(1 / 1)

坐著隆麥爾對麵的是西格蒙德將軍,費米爾站在他們的旁邊。

兩人都沒有說話,隆麥爾望著西格蒙德,而西格蒙德似乎還在氣憤中,撇著頭看著黑漆漆的窗外。

“西格蒙德將軍,你知道我是元帥,我必須那樣做。”

“哪樣做?”西格蒙德顯然不滿他元帥的這個解釋,有些嘲諷並略帶辛酸的笑了笑,“把我無緣無故的抓進大牢?這是你必須要做的?”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如果你是元帥,你會怎麼做?戰爭永遠也不隻有勝負那麼簡單和輕鬆。”隆麥爾的聲音有些自責,仿佛自己還應該承受得更多一些。西格蒙德聽了這句話亦沒有再說話。

“你知道我們中間肯定有一個間諜,我作為元帥,即不能阻止他的行動,也不能阻止我的士兵繼續著無謂的犧牲。我有些情緒失控。請你原諒。”這次不僅是西格蒙德將軍呆住了,連旁邊的費米爾也是被深深的震撼住。這句話,關於道歉之類的話,他的元帥從來沒有說過,哪怕是一次。

“元帥,我。”西格蒙德吐了三個字竟不知道要說什麼,但顯然他已經原諒了他的元帥,兩雙眼睛再次碰麵時已經柔和很多。

“將軍,你是什麼時候參的軍?”

“二十多年了,當時我還隻是一個毛頭小子,祖國正值最危難的時刻。但”言至此處,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似乎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當然,所有人都明白,後來帝國被占領了,成為了列強瓜分的殖民地。

“我也是那個時候參的軍。”隆麥爾接了一句,然後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願意說話。

“將軍,我想你應該比任何都清楚二十年前瑪麗越境完婚的內幕?”隆麥爾的這句話並非命令似的語氣,帶著詢問的含義,但還是讓西格蒙德狠狠的震驚住了,死死的望著他的元帥片刻,然後目光慢慢的收了回來。

“不錯,也許很多人都清楚,那隻是一場政治婚姻。她也是一個不幸的人,當時我在法西蘭做俘虜的時候見過瑪麗一麵。”西格蒙德說了一句就停下來了,撇著頭目光望著窗外,似乎在回憶什麼。

“她和你說了什麼?”隆麥爾的語氣中有些激動。

“什麼也沒有說,”西格蒙德停了一下,似乎在想什麼,“她隻是告訴我,如果有一天她還能回國,一定不會再像以前了。”隆麥爾聽到這裏身體不經意間才顫抖了一下,但沒有人注意到。

“後來你還有她的消息沒有?”

“沒有了,從那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麵,再後來,我就被釋放回國,再後來,就”西格蒙德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後麵的事每個人都知道了。溫格瑪麗後來因為間諜身份被識破而犧牲。

“元帥,你怎麼了?”西格蒙德已經離開了很長時間,但隆麥爾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依舊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很久,費米爾才低聲的問道。

“沒什麼,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去把赫爾曼-庫尼茨將軍叫來,我要見他。”

“現在嗎?”費米爾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遍,望了一眼窗外,已經很晚。

“對,就現在。”費米爾沒有再說什麼,他的元帥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改變。

“如果他問原因,你就告訴他時間提前了。”正當費米爾準備離開時,他的元帥又補充了這一句他摸不著頭腦的話,但他也沒有再問什麼。

赫爾曼-庫尼茨到來時,已經是快晚上十點鍾了。

“將軍,請坐。”

赫爾曼-庫尼茨依言在對麵的坐了下來,隆麥爾卻沒有再說話,似乎在等赫爾曼-庫尼茨先說。

“元帥,不知你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赫爾曼-庫尼茨一臉平靜,有些疑惑的望著他的元帥。

“赫爾曼-庫尼茨將軍,我最後叫你一聲將軍,一切都結束了。”

隆麥爾的一句話不僅讓赫爾曼-庫尼茨當場呆住,就是旁邊的費米爾也是大吃一驚。

“哦,元帥,我想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也許你現在要做的是解釋。”隆麥爾目光突然變得很嚴肅,“或者說是狡辯。我很尊敬一個三十幾年軍旅生涯的老將。”

“你,你什麼意思?”赫爾曼-庫尼茨氣憤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用再裝了,已經死了兩萬三千多名士兵,你還想要死多少才甘心。”隆麥爾的情緒也激動起來,這次赫爾曼-庫尼茨沒有再繼續憤怒下去,而是慢慢的坐了下去。

“你是怎麼知道的?”赫爾曼-庫尼茨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表示承認。

“我現在想聽一聽二十年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相信一個服役了三十幾年的軍人會無緣無故的做敵人的朋友”

“你不僅僅隻是認識溫格瑪麗這麼簡單吧。”赫爾曼-庫尼茨猶豫了很久,輕輕的好像若無其事的說出了一句讓隆麥爾全身都忍不住震動的話。旁邊的費米爾更是一無所知,對他們兩人的有些奇怪的各瞧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