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初雖是過了立秋,但天氣依舊熱的要命。白斂把最後一箱東西搬出寢室門,已經是滿頭大汗,上樓下樓兩趟身上的T恤也是濕了大半。

擦了把臉上的汗,白斂又走進寢室,準備和朝夕相處一年的室友們告別:“哥們兒真走了,別想我。”

躺在床上徐傑回了句:“okok。”表示收到。

打遊戲的陳旭頭也不回,隻是說道:“走走走,趕緊走。”

張澤也是好像沒聽到白斂的話自顧自地說:“白哥,據說今年他們大一的新輔導員巨好看。”

白斂滿頭黑線,你們可真是我的好室友,完全是各說各的,但還是接著張澤的話回道:

“咋了,別人都是看學妹的你怎麼看人輔導員,喜歡姐姐是吧,嘖嘖嘖。”

“不是,白哥你來看啊,他們發表白牆上了。”說著張澤把手機舉到白斂臉上,白斂瞥了一眼,照片上的女生上身花邊領白色襯衫,下著藏青色的半身裙,踩著精致的小皮鞋,白襪剛好包裹住她細細的腳踝。頭發自然的盤起,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也有幾縷發絲散落在白皙的頸部,嘴角微微上揚,眉眼彎彎,年輕大方知性美麗。有點兒意思!

“可以啊,看著怎麼這麼年輕。”白斂點頭認可了美女的美麗又問道。

“據說是我們學院剛畢業的研究生,之前咋沒見過。”

“得了吧,你本來也沒見過幾個研究生。”

“艸!b小有大狙!”這時陳旭一聲大喊之後,雙手離開鍵盤,總算是有時間來搭理一下白斂。

轉過身子,陳旭抿抿嘴,歎了口氣搖搖頭,又是歎了口氣緩緩吐出兩個字:“資本。”然後便開始陰陽怪氣:“白公子就是瀟灑,大二就有房有車。再這校外自己的房子一住,有事沒事就帶個妹妹回家一起看看貓貓後空翻,這種日子有多舒服我簡直不想都不敢想。”

看著陳旭一副欠揍樣,白斂也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差不多得了嗷,哪有這麼多妹妹。要不是你們給寢室整這麼邋遢哥們兒真不一定走。”

上鋪床上的徐傑探出個腦袋,戲很多的開始茶言茶語:“寢室太髒惹得哥哥心煩,反倒是我們的不是了。”

這都什麼玩意兒,白斂皺眉眯眼抿嘴一整個無語住了。不過對於這些愛耍寶的室友也都早已習慣。

低頭掃了掃寢室暑假兩個月沒掃積灰的地板和剛來他們兩天就已經堆滿雜物的書桌和散掛著衣服的床,白斂一時語塞,一點沒說錯,就是很邋遢。

白斂手作掌狀橫在胸前:“那可真是有夠令人作嘔的,別來沾邊嗷。”

這時候陳旭遊戲複活了,又是換了副態度:“得了,要走趕緊走。等你滾蛋我們剛好多了個空床放東西,趕緊的。”

“okok。”白斂也是不打算多留趕緊搬完早點休息了。

白斂走到樓梯口想了想又折了回去,在寢室門口朝裏麵說了聲:“晚上請你們吃個散夥飯,到時候群裏說。”

“蕪湖!”寢室裏響起一陣歡呼聲夾雜著“白哥你真是我親哥。”的讚美。

白斂不禁笑著搖搖頭,真拿這些好兄弟沒辦法,抱著最後一箱雜物緩緩走下樓梯。

在把最後一箱東西裝進車子的後備箱,白斂“呼”的喘了口氣,已經是全身濕透了。晴空萬裏,太陽毒辣,杭城的夏天真是有夠熱的,馬上軍訓的學弟學妹可真是要有福了。

關上後備箱,白斂最後還是和宿管阿姨打了個招呼,阿姨人挺好的就是抓過白斂的違章電器。

開著自己的小車,白斂往著自己的家趕去。車是白斂求著他爹剛給自己配的二手車,美名其曰是練練手,實際上是因為農林大實在是太偏了,雖在杭城但都和其他同學相距甚遠,周末出去玩玩也不方便。

二手的標致也不貴,四萬塊不到白斂自己倒是挺喜歡的,高三畢業考的駕照,加上給白爹當了一個暑假一個寒假的司機,白斂也算有點車技了。

買的房子離學校也很近,不過五分鍾的路程。房子是獨具慧眼的白爹在杭城限購之前買的,買完就把一家人的戶口都遷到杭城來了。不過白爹和白媽因為工作都還留在婺城,這不正好白斂考上了農林大,就給白斂把房子裝修了起來給白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