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暗害······陛下。”柳玲已經被審了三遍了,她一直堅持著這種說法。
影四都懶得抬頭看她了,隻說“接著說”。
柳玲一直還沒受什麼刑,雖然待遇也不太好吧,但是也沒怎麼受磋磨,她也看出這個人根本沒拿自己的話當回事,她咽了口唾沫,沉默了一下。“毒藥不會馬上使陛下喪命,貴妃從密那裏知道懷的是皇子,等貴妃生下小皇子,成了皇後,陛下一死,貴妃就可以垂簾聽政,靖安侯也秘密支持此事。”
影四翻了個白眼。
“得了,用不著你這兒守著了,這個人交給暗四了,她之前說的陛下一個字也不信,這攤子交給暗三了”。影二敲敲牢門。
影四站起來,舒舒胳膊腿,往外走:“太好了,坐在這兒無聊死了,一開始就該讓暗部的來,他們才是刑訊的高手,上次那個誰,多硬氣的漢子啊,暗五就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嗬,身上沒有一塊好皮,想暈都暈不過去,還不是乖乖招了。”
柳玲尖叫起來“不,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要見陛下,我······”
“走了,走了,一會兒給你用柚子葉去去晦氣。”影二沒搭理柳鈴,對著影四說道。
柳鈴瘋狂拽動著手上的鎖鏈,她撲到牢房門上大喊。
兩人沒理她,說笑著出去了。
“嘎嘎······”一陣尖厲的笑聲把柳鈴從夢中喚醒。
“小姑娘睡得香啊······嘎嘎······”那人佝僂著背,聲音沙啞詭異,看不清麵容。
“別睡了,爺爺帶你去開開眼界。”他身後的人拽起柳鈴,手裏拿著鎖鏈將柳鈴帶出了牢房。
紛飛的血肉,鐵刺,鞭子,連哀嚎都發不出聲音的人······柳鈴雙腿無力,打著抖的往下癱,兩邊的人拖著她往前走,每到一個牢房,先前和柳鈴說話的那人還要指點行刑者兩句。
“角度不對,你這下掀下的皮都不夠整齊······”
“動作要慢,這樣他才能多感受一下······”
眼前一片黑暗,柳鈴如願以償的暈了過去。
那人蹲下看了看,站起身道“已經暈了,都出來吧”。聲音溫潤清朗。
“嘁······這就暈了,我都沒出場呢”影六把鎖鏈從手上解下來,跑來蹲在地上看了看柳鈴,滿臉遺憾的表情。
影四也歡快的說“我演的怎麼樣,那一鞭子掀皮是不是特精彩。”
“快別說了,你下手也忒重了,豬皮是掀了不假,我都要吐血了。”影五道。
“接下來,做什麼,我們要演一遍陰曹地府嗎?我演判官,你們別和我搶。”影六道。
影二揉了揉他的頭發“接下來回去洗澡吃飯,她已經被嚇破了膽子了,等老大把她家人的調查結果帶回來,應該就完事了。”
“你還演上癮了”影五也打趣他。
“不演了啊,我還打算和小七說,讓他羨慕羨慕呢”。
影二道“小七跟著貴妃呢,回頭你再去找他玩。”
“嘎嘎······小姑娘剛才怎麼睡著了?”
“不要······啊,不要殺我······”柳鈴抱著腦袋尖叫著。
“隻要你說真話······”那人道。
“我······我······我說了也會死,主子已經不管我了”柳鈴訥訥的道。
那人對著柳鈴道“京城巡邏司報,昨日榕樹巷一吳姓人家大火,家中十六口具喪命。”
“榕樹巷······吳······不會的,不會的”柳鈴抖得像是要散了架,她家原來是靖安侯府的家生子,她自己有了些錢鈔,又讓父母求了夫人,贖身出來,將來自己即不受小姐控製,弟弟也好謀個前程,她想著就算暫時失去了靖安侯府的庇護,日後也會越過越好的,後來聽了那人的話,那人也給父親謀了前程,給家裏送了銀子,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