壘屍山魔氣環繞烏鴉橫飛,滿山正義之士的屍體壘的比樹高,周萬庭夫婦帶守安穀剩餘弟子受掌門師兄之托守住壘屍山防止魔尊回山拿取血珠,再次吸收魂力。
“萬庭,你怎麼樣了?身上的傷還要緊嗎?”安葉擔憂地看著捂住傷口強撐著的周萬庭。
“我沒事,守住這裏,掌門師兄他們就定能守住蒼生,魔尊必不會再禍亂人間”周萬庭臉上已然毫無血色,守安穀大師兄宋茗銳走到周萬庭身邊。
“師父,你再堅持堅持,掌門師伯派來的援軍馬上就到了”宋茗銳握緊手中的劍守在師父師母身邊。
忽然魔風四起,死氣逼近,地上的枯葉隨風胡亂飛撒,眾人知道是他來了。
周萬庭強撐起身子,用盡力氣握緊手中神劍,視死如歸地看向前方“眾弟子聽令,列陣!守血珠!為蒼生!”
眾弟子聽到號令,立馬起勢列陣。
“守血珠!為蒼生!”
魔尊烈叢也已身負重傷,卻開始凝氣運功準備硬衝。
“周萬庭,你也受不住了吧,識相點給我讓路,不然我要讓你們守安穀的人今天都在這裏喪命”
“休得口出狂言,想要血珠就從我們屍首上踏過去”
“眾弟子聽令!運功!”
“是!”
霎時山間金光四起,騰蛇盤旋。
“周萬庭!你們竟然以身啟騰蛇神劍!”
周萬庭與安葉對視一眼,雙劍合璧金光更勝。宋茗銳心中一驚,師父師娘要以性命為代價來喚醒劍魂!
劍身金光向烈叢射去,穿透他的身體。
“不!”烈叢精魂四散,主魂被封進了壘屍山的幽冥井中,騰蛇劍魂以神力封井,周萬庭與安葉也隨之吐血倒地。
宋茗銳衝向兩人“師父!師娘!不要啊!”,此時宋茗銳再沒有大師兄的自持樣了,不顧一切上前抱住兩人。
“銳兒,以後守安穀就交給你了,你要替為師守好這一切...照顧好溪兒......”周萬庭用盡全身力氣說了這句話。
“銳兒,今後我與你師父不在了,你就替了你師父穀主的位置,讓溪兒好好長大...銳兒不要哭,擦幹眼淚...”安葉抬手擦了一下宋茗銳眼角肆意橫行的淚水,隨後手便無力地垂了下去。
“師娘!師父!啊啊啊!”宋茗銳仰天長嘯。剩下的弟子也舉劍拜著兩人。
裴炎帶著弟子到了壘屍山卻隻見師兄師姐閉眼癱在宋茗銳懷裏,騰蛇劍冒著微弱的金光,便明白了一切,他跪在地上任風沙侵蝕著他已淚流滿麵的臉龐。
他與宋茗銳將兩人的屍首帶回了萬穀門。
掌門任涯看到曾經滿腔熱忱許諾一起守護蒼生的師弟師妹變成兩具冰冷的屍首,他心如刀絞。在場的人也早已哭出了聲。
“阿庭,小葉,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你們放心吧”任涯將兩人的手搭在一起,轉身擦了擦眼淚,讓宋茗銳和其他穀的大弟子好生安葬兩人。
忽然大門被打開,是小周瀲溪,她雙眼通紅,渾身濕噠噠的,外麵下著大雨她是跑著過來的。她要見爹娘,可是迎接她的不是娘親溫暖的懷抱,也不是父親慈愛的微笑。是兩人不會說話冰冷冷的屍體。
“爹爹!娘親!你們快起來啊!溪兒來了,爹爹不是說回來就教溪兒練劍的嗎,娘親不是說要帶溪兒去捉螢火蟲的嗎?怎麼現在躺在這裏不理溪兒啊。”小周瀲溪趴在兩人身上哭著。
裴炎的夫人舒樺南上前抱住了小周瀲溪,她就這樣抱著小周瀲溪,在她耳邊說“溪兒不怕不怕,師叔母在呢...師叔母會一直陪著溪兒,爹爹娘親回家了 ,溪兒讓爹爹娘親進土裏休息好不好,師叔母知道溪兒最乖了”
就這樣抱著抱著,周瀲溪安靜了下來,她望向爹娘,輕輕在舒樺南耳邊答應了下來。
周萬庭和安葉被抬出議事大殿,就在那一瞬間周瀲溪暈倒了。
這一暈就是三天三夜,請了白神醫來診斷,說是受的刺激太大了,好生養著,不要讓她再受刺激便好。
掌門將周瀲溪托付給門中已育有一子的裴炎夫婦,他想周萬庭和安葉在天之靈也會放心了。
裴書談看著曾經的玩伴如今躺在床上不說話,便將紙包著的蜜糖放在她床頭,希望她醒來能開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