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來拿著蠟燭,小心護著火光,等看清楚那男的長相時,嚇得秋來差點把蠟燭給丟到一邊去。
“劉二?”秋媽媽也震驚了。
這是他們村的流氓,平日裏秋媽媽都不敢跟這種流氓說話的,他現在手上還流著血,大晚上那陰鬱的表情看著還有點滲人。
“去你嗎的娘們,家裏護得那麼嚴實要死啊。”
劉二說著起身要衝向秋來,秋來嚇得麵色煞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周良一腳把劉二踹開,那狠厲的眼神和力度,哪裏還有之前的書生氣。
秋來震驚地看著周良,隻覺得他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臉都不要了,出生,怎麼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啊。”周良抓著他的衣領子,還沒等劉二來得及說話,一拳就揮了上去。
這拳頭毫不留情,拳拳到肉,作為地府的醫生,周良也是懂人體構造的,都是衝著疼但卻不會出事的地方揍。
劉二那鬼哭狼嚎的動靜可不小,讓不少戶的人都披著衣服看了出來了,木蘇揉著惺忪的睡顏,看著化身午夜狂夫的周良,差點沒背過氣去。
可是她又不敢貿然過去,畢竟男女有別,讓秋來氣得提前變鬼就不好了。
“我去,這不是劉二嗎?不過這男的是誰啊?”
“瞧著倒像是城裏來的,不會是秋來的未婚夫吧,我白天好像看到有人在那糊牆了。”
有人覺得不太對。
“這還沒成婚呢,住家裏可不好吧?”
“想什麼呢,城裏那麼遠,幫忙幹活還不得有個住的地方?況且肯定是母女兩住一塊,要不是她這個未婚夫,小姑娘不受欺負了嗎?”木蘇聽著那些爛嘴子的話,沒好氣地開口說道。
其餘人也是點點頭。
“這劉二混賬得很,活該被打。”
周良這口氣還給村民們看舒暢了,不過他打了一會後就丟出了院子,劉二哪裏還有罵罵咧咧的力氣,站起來都費勁,不過村民也沒有過去扶他的,紛紛回家了。
木蘇遙遙看了一眼周良,不過還是壓下了想要說的話,回去睡大覺了。
次日一早,木蘇就看到周良在院子裏跟母女二人談話。
“這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們,我在婚事上確實無能為力。”
秋媽媽滿眼含淚地看著周良。
“所以你昨天那麼辛苦的幫我們幹活,就是為了退婚?覺得愧疚,對不起我們娘兩?”
秋媽媽氣得胳膊都在發抖,實在是沒想到自家閨女會受到這種委屈。
木蘇:?
自家師父再發什麼癲,這不是讓秋來破防嗎?
以前的姑娘格外注重這個,周良這麼說,秋來不就以為她不要自己了,好在秋來目前看起來情緒還算淡定,倒是她媽媽有點不能接受。
“你滾,你快滾,你們城裏人就是這樣的,看不上我們家丫頭早說,偽君子,滾出去。”
凶悍的秋媽媽一邊哭一邊攆著周良,誰料卻被秋來攔住了。
秋來捏著手,眼神滿是哀傷,抿了好幾下唇。
“能方便聊聊嗎?”
木蘇聽到這句話趕忙縮在了牆邊,見秋來和周良去了屋後,忙豎起耳朵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