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醉春樓。
明月氣呼呼的,瞪著那個盯她吃藥的英俊男子,所有的嗔怒不滿都寫在了臉上。
男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卻半點沒有妥協的意思。
明月更氣了。
吃什麼藥,還這麼苦!
這真的能止吐嗎?隻怕會讓她更反胃吧?
“炎炎夏日,看到任何食物都會覺得惡心,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何必大張旗鼓地非要喝一碗苦湯嘛。不喝了,行不行?”
明月聲音又嬌又軟,還帶著幾分薄嗔,撓得人心癢癢,讓人下一刻忍不住下一刻就答應她。
奈何,郎心似鐵。
男人還是不肯讓步,隻哄道:“喝完就給你你最愛的蜜餞。”
“我不吃藥難道就吃不成蜜餞嗎?”明月把那張風華絕代的小臉一拉,當場發脾氣——
“不要以為你是醉春樓的老板我就怕你,我跟你說,就我這張臉,遲早有一天我會找到一個強大的靠山。你敢這麼對我,等我……等我有了大本事,再把你給宰了。”
林夜寒看著這個大言不慚的小女人,一臉的無奈和寵愛。
對於明月的脾氣,他早已見怪不怪。
他是醉春樓背後的主人,而她是這樓中的頭牌花魁。
她生得極好,膚若凝脂,色比春花,不說不笑時清冷卓絕,可一顰一笑間又豔若桃李。
但他最喜歡的,還是她發脾氣時的樣子。
驕縱傲慢頤指氣使的時候,她的五官才是最靈動明豔的,又甜又辣,堪稱活色生香!
林夜寒欣賞了一會兒,就將氣得七竅生煙的小丫頭摁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柔聲道:“乖,把這碗藥湯給你,然後我給你一盒東珠,怎麼樣?”
“東珠?”一聽就知道價值不菲。
她不太相信,但是,如果他能給自己東珠的話,那喝藥真的可以商量。
“聽說這可是貢品呢,真的在你手裏?”
她纖細的手指在藥湯上輕輕的敲打著,垂下的眼眸勾出嫵媚線條,眼波流轉間,處處勾纏。
偏她還撩人不夠,小手作怪地從林夜寒手背劃過,一路往寬袖裏摸去……
林夜寒被她撩撥得心猿意馬,伸手將那一雙不老實的手給摁了下去:“我何曾騙過你?”
明月一頓,有道理!
這個林夜寒,雖是青樓的老板,但他看起來身家可不像是隻是有這麼個醉春樓的樣子。
誰家青樓的花魁不是搖錢樹?
可林夜寒看上明月後,愣是將這醉春樓第一花魁的牌子給撤牌了。
她不僅沒給醉春樓賺過一兩銀子,還花了不少。因為林夜寒任她予取予求,無有不應!
而林夜寒也知道,明月是個財迷。為了哄她高興,就把一箱箱的金銀財寶,都搬到了她的房間裏。
這一次,他雖然許了她一顆比以往都貴重的貢品東珠,可她覺得他不會騙人。
“嗯!那我就不客氣了。”明月蹙著眉頭,一口口的,果然把那一大碗藥湯喝完了。
這藥有安神之效,不一會兒,明月就昏昏沉沉地靠在林夜寒的胸膛上,呼呼大睡起來。
林夜寒對這種全身心的依賴很是受用,他的視線掃過她姣好的麵容,最後停留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明月還不知道,她已經孕育了他們的孩子。
他愛憐的望著明月嬌俏甜美的小臉,伸出一隻大手,在她小巧的瓊鼻上輕輕一掐。
“沒心肝兒的小東西,我待你這麼好!而你,卻一門心思都撲在那些進出青樓的所謂貴人身上。他們哪一個比我強、比我帥、比我有錢?沒眼光!”
說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苦澀一笑。
“罷了,你一個膚淺的傻丫頭,不懂這些,我也不能怪你。隻可惜我現在無法告訴你我的秘密,否則,就會給你帶來危險。但我保證,要不了多久,我就能給你安穩的生活,讓你變成世界上最尊貴的女人。”?
林夜寒輕輕地替她蓋好被子,然後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