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要?”
“真的。”
賀琛說行。他開始四處打聽在這方麵的杏林聖手。既然要看病,那就得找最有名的醫生。李木醫生那兒就先擱置了。
檢查的結果其實和當初醫生給出的結果差不多,估計生孩子是不大有可能了。
“我看這個醫生的水平也就這樣,換個地方。大陸的醫療水平不行,那我們就去香港,去國外。肯定有人能治療。”
賀琛安慰陶思。
陶思也是一根筋擰到底了,要做就要做到底。
從年初到年底,這一年過去,做了不少的治療都沒有動靜。陶思藥是吃了不少,人倒是折騰的瘦了。她本來就是個吃不胖的體質,以前那是苗條,現在是瘦削,穿著高領毛線衣感覺衣服空蕩蕩的。
賀琛說什麼都不肯繼續了。那些西醫開出來的藥一股腦兒地全給扔了,扔的遠遠的。陶思第二天起來找藥的時候,發現那些的東西全部都不見了,氣得跟賀琛吵了一架。
倆口子結婚兩年多了,吵架還是頭一回。平常好的蜜裏調油,吵起來的時候就跟世界大戰一樣,不僅動口,還動起手來。
陶父不在家,他現在人在法國的酒莊靜養。兩口子吵起來的時候壓根就沒有一點顧忌。陶思把能砸的都給砸了。
賀琛冷眼旁觀,“你就是把房子都給砸了,我還是那句話,不準再吃藥了。我們領養孩子。”
陶思紅了眼睛,“我吃那麼多難吃的藥是為了誰,我不就是為了你,為了有我們共同的孩子。別人努力七八年的都等到孩子了,我們才努力多久啊。你這點耐心都沒有,誰知道你以後是不是會變心?”
這話說的傷人。
可是陶思在氣頭上,賀琛在旁邊站著說話都不知道腰疼,整天吃藥受苦的人都沒有放棄,他憑什麼說放棄。陶思承受的壓力不小,年華如東逝水,根本就留不住。年輕都折騰不出來,等年老了,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七八年?才一年你就折騰成這樣了。你看看你的現在的樣子。暴風來的時候,往你身上綁一根線都可以放風箏了。”
“看看看你就是嫌棄我了。這都是什麼世道啊,胖子被人嫌棄就算了,你們男人不就是喜歡瘦的嗎?我現在瘦了,你還有說的。你怎麼那麼不知道滿足啊。”
賀琛被陶思這話氣得仰倒,“你現在不冷靜,等你冷靜了就知道了。”
賀琛想出門去抽根煙,卻又想起自己早戒煙了。於是開了車到城中心買了最好吃的蜜汁叉燒和一些甜品。這段時間因為吃藥,她都好久沒有沾過這些東西了。那麼愛吃的一個人啊,為了懷上孩子硬生生把貪吃這一點給改了。這管住了嘴的女人,還有什麼能夠阻攔她?恐怕地球人都無法阻止了。
他想等他回去了,陶思估摸著也消氣了,再好好和她說說,應該能聽進去。
可是回到家一看,家裏麵哪兒還有陶思的影子,房子空了。
慕禮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小公主一個人麵對著牆壁的角落站著。看到他回來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軟兮兮得喊了一聲爸爸。
慕禮心都要化了,彎身把她抱起來,“怎麼啦?我的小公主?”
餘嬈正好從樓上下來,“慕—安—喬。”拖長了聲音叫她的名字。慕禮懷裏麵的安安立刻神經繃緊,縮在慕禮的懷裏麵,一副很害怕餘嬈的樣子。
這一年來,餘嬈確實對安安管束嚴格,飲食上麵尤其是那些油炸的高熱量低營養的食物一律都不準吃。先不說有沒有效果,至少孩子對餘嬈是越來越怕。
在家裏,餘嬈和慕禮扮演的是慈父嚴母的角色。可這並不是餘嬈願意的。實在是每個人都寵著安安,寵的她無法無天了。
“我知道你肯定要說我幹嘛對孩子那麼嚴格。你知道你寶貝女兒做了些什麼嗎?她不想去幼兒園,居然說自己懷孕了。這都是誰教她的啊?我反正沒有教過!她老師很委婉地說有些話最好不要在孩子麵前提得時候,我都恨不得鑽地縫裏麵去。別人家的孩子都愛上幼兒園,就她不願意。這個也就算了。她居然在幼兒園裏做生意!”
慕禮一聽,頓時很感興趣,“真的?我的小公主會做生意啊?那比你哥哥還要厲害哦。”
安安被誇獎了,小尾巴還沒有翹起來,餘嬈在旁邊冷哼一聲,跟潑了一盆冷水似的,提醒了她現在的警報還沒有完全解除。
餘嬈說起這個就氣打不一處來,“她啊,讓別的小女孩把從家裏麵帶的零食給她一大半,然後帶小女孩們去看小男生的小小鳥。”
慕禮先是一愣,又忍不住笑起來,“小男孩願意?”
“你閨女給那些小男孩零食啊。”
慕禮笑的更加歡暢,“敢情這是做的中介啊!”
餘嬈橫他一眼,都到了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就會當好人,讓她當這個壞人。
“有什麼好笑的?中介是不丟人。可你見過帶人參觀別人家兒子小雀雀的?你女兒可真是個人才,為了吃的,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慕禮在安安的額頭上寵溺地親了親,“還不是你管的太嚴了。零食多多少少還是可以吃的。在你可以控製的範圍內。你不給,她不就自己去想辦法了。照我說,還是應該在家裏允許吃零食。至少我們能控製她吃什麼零食。那些一般超市裏能買到的,哪兒能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