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男朋友。”
張圓臉上浮出懊悔的神色,“當時我們感情好,我幾乎把所有遇到的聽到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可是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去拿這件事勒索沈瀾。”
“勒索沈瀾?勒索多少錢?”餘嬈心裏一跳,怎麼這麼巧?餘夭不就是說自己是冤枉的,根本就沒有勒索過沈瀾嗎?
“五百萬。”張圓喝了一大口茶,“我也是突然間發現他出手闊綽心裏覺得奇怪,我男朋友那個時候隻是一個普通的白領,根本就沒有那麼高的工資。我追問他,他不耐煩就說是買彩票中的。可他是什麼運氣我還不清楚?我一開始是怕他挪用了公司的資金,暗中調查他。後來他才發現了他舊手機裏的勒索短信。”
說到這裏,張圓冷笑一聲,“這人多蠢,想發財沒有本事又不踏實,連作案都心浮氣躁地連作案工具都不收拾幹淨。我知道情況之後,就罵他瘋了,他說他都已經把錢給花了。五百萬在澳門賭場玩一圈之後幾乎就精光了。他已經被來的太容易的錢衝昏了頭,我當時就氣得和他分手。他好像是又去找過沈瀾了吧……我猜,肯定是這樣,不然沈瀾也不會查到我的頭上來。我當時就預感到了可能會查到我身上來,所以我就跳槽,換了醫院。結果,今天,他們就找上門來了。”
張圓看著餘嬈,認真地說了一聲對不起,泄露了她的私事。
餘嬈沉默了一會,“這事兒,我會幫你的。當初是你媽媽救了我,這個恩情我一定會報答。”
張圓暗中舒口氣,隱隱覺得餘嬈給了承諾就一定會做到。其實除了相信餘嬈,她又能相信誰呢?
沈瀾現在炙手可熱的勢頭,隻有倚靠著她的敵人才最可信。
餘嬈立刻打電話給賀琛,把情況說給他聽。賀琛二話不說,親自開車過來接張圓。
上車之前,張圓忽然間轉過來,在她耳邊快速道歉,“對不起。我剛才沒有告訴你一件事,沈瀾還知道了,嘉喬是慕禮的孩子。”
餘嬈當時瞪了她好半晌,這個張圓是故意的吧,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會忘記說。張圓狼狽地快速逃上車,生怕餘嬈後悔一樣。
“你聯係一下陶思吧。我都好久沒有見到她了。”賀琛可憐巴巴地對餘嬈說,“她是不是故意躲著我?她不喜歡我不要緊,隻要我喜歡她就夠了,別躲著我就行。”
這段時間賀琛算是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望穿秋水,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個三秋,她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個女人心真狠,他咬牙拍桌子說不就是一個陶思,天涯何處無芳草。於是跟著新近失戀又原地複活滿血狀態下的季子庭一起出入各種派對。對著各種各樣的漂亮妹妹,賀琛覺得好像越來越提不起興趣。
跟著季子庭玩了第二個晚上,賀琛就提出不想再去了。季子庭當時手勾著他的脖子,一臉沉痛地看著他,“你完了,你病的不輕了。”
賀琛吐出一個字:“滾!”一邊抬腳不客氣地賞在季子庭的狗腿上,把他踹離自己的身邊。
他整天幹什麼都覺得不大提的起精神,他不是沒有談過戀愛,可是哪一次不是那些妹紙追著他,把他追煩了,然後果斷甩了。
慕禮對於他整天萎靡不振的樣子隻有幸災樂禍:“你這是報應你知道嗎?以前從來都是你甩別人,你煩別人。現在你終於被人甩,別人煩你。你知道這叫什麼嗎?一物降一物。”
如果陶思願意和他在一起,被降服也願意。
可是現在陶思連人都見不到,他隻能被煎熬地五髒俱焚,期盼從餘嬈身上抓到點希望。
“陶思其實有段時間會這樣,完全失蹤。很有可能是去哪個沙漠探險或者是大森林裏麵考察,反正等她玩夠了,她就回來了。”
這件事情上,餘嬈也幫不了賀琛。陶思愛自由,而愛情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排他性和獨占欲。
賀琛將消息帶給了慕禮。
慕禮仍舊是在釣魚,天氣悶熱,氣壓低沉,湖裏的魚在水麵上探頭,卻極少咬鉤。聞言,他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整個人就像是老僧入定。
“這事兒是她主動找我的。我覺得,她還是挺在乎你的。她先前不是搬走了嘛,現在又搬回來了。我覺得她是因為擔心你,才會回來的。”
慕禮卻忽然見直了腰身,低呼一聲:“上鉤了。”唰地一下提上來的是一條個頭令人驚訝的草魚。
“好家夥!夠大!”就連賀琛也豎起大拇指讚歎。
慕禮慢條斯理地收拾了漁具,賀琛在旁邊看著,時間好早,還沒有到慕禮往常收手的時候。
“不釣了嗎?”
“夠了。”
慕禮將東西收起,將戰利品交給助手,慢悠悠地沿著鵝卵石小徑走遠。
回去的時候,車開到一半,他才想起來,剛才被慕禮那麼一打岔,居然忘記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