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了山,趙三爺才抱著人走出來。
許妙妤早就睡過去了,身子弱,禁不住折騰。
劉媽等著下人們把熱水抬出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和趙川見提意見。
“老爺,太太身子弱,您這樣折騰她,日子久了,不行。”
趙川見沒說話,隻是看了一眼劉媽。
轉身走回去。
王管家出來:“你多什麼嘴?老爺生氣了,沒好果子吃。”
劉媽歎了一口氣。
“我也是看夫人可憐,想著能幫一點是一點。”
小啞巴可一點都不可憐,一雙腳踹著趙三爺。
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盈著淚,就算不說話,趙川見也知道她的委屈。
“哭什麼?爺欺負你了?”
被子裏麵的人點點頭。
“那不是欺負,那是稀罕。”
“稀罕我們心肝,是因為爺喜歡心肝。”
許妙妤搖頭,轉身不看趙川見。
男人笑著掀開被子,上床。
將人摟在自己的懷裏麵:“你別惹爺生氣。”
許妙妤輕輕捏著枕頭,衝著趙川見的側臉親了一下。
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無辜地眨了眨。
抓住男人的手,在手心寫字。
“我想吃花生。”
趙川見皺了皺眉頭:“花生?”
懷裏的人點點頭。
兩個人大晚上,點著燈吃花生。
許妙妤負責吃,趙川見負責剝。
兩顆頭湊在一起。
“你別著急,爺給你剝著呢。”
趙三爺拍了一下探到跟前的小爪子:“再鬧,就不給你吃了。”
麵前的小人兒抿著嘴唇,皺著眉頭。
盯著趙川見手裏麵的花生。
趙三爺心蔫壞,特意放慢剝花生的速度。
許妙妤托著小小的下巴,專心致誌。
發現了不對勁兒之後,抓住男人的手腕,一口咬上去。
花生不吃了,蹬著腿躺在床上,背對著趙川見。
趙三爺笑著把花生收好:“你吃得太多了,明天再吃。”
許妙妤生氣歸生氣,但睡覺的時候一定要麵對男人,甚至要他抱著自己。
趙川見親了親懷裏人的額頭。
“年紀不大,氣性不小。”
說著,刮了刮她的鼻子。
許妙妤輕輕咬住趙三爺的喉結,報複性地用牙磨了磨。
卻被男人抓住小手咬了咬。
她說不出話來,但是張大嘴,很明顯不喜歡。
趙川見親了親許妙妤的脖子。
“等著以後,總能好了的。”
許妙妤揚起腦袋,看著麵前的男人,將頭埋在他的懷裏麵。
淡淡的檀香味,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很有安全感。
天氣更糟了,晚上外麵的風呼呼的。
許妙妤也聽到了,縮到男人的懷裏麵狠狠蹭了蹭。
趙川見抱住人:“沒事的,爺在呢。”
早上醒來,劉媽先燉了一碗梨湯,送過來。
許妙妤不願意喝,趙川見就抱著人一口一口用嘴喂。
大早上的,臥房裏麵就雞犬不寧。
梨湯是潤嗓子的,許妙妤嗓子不好,每天早上都得喝點梨湯,潤一潤,就不難受了。
偏偏每次就不願意,趙川見不慣著她。
梨湯的碗放在盤子上麵。
“出去吧。”
許妙妤哭得厲害,哄人可得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