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道教名山。
靈氣複蘇之後,一個自號“東海老仙”的道人,來此開設道場傳道收徒,又讓這裏成為修煉聖地。
天剛蒙蒙亮,道場尚未開門,外麵就站滿了幾千人。
為了不驚擾仙師,人群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仿佛是在進行一場肅穆的儀式。
所有人都在恭敬的等待東海老仙出來講道。
然而,在東海老仙的精舍之中。
一個隻穿褲衩的精瘦老者,被人從臥室裏打出來,“嘭”的一聲摔在客廳地板上。
“你是何人?”
東海老仙憤怒又屈辱,顧不得疼痛,厲聲責問眼前的年輕人。
好端端的摟著美人兒睡在床上,結果突然從窗口翻進來一個人,二話不說就將他扯起來摔出房間。
如果不是在自己住處,東海老仙都以為自己是出去偷香被人抓個正著了。
他麵前的年輕人,皮膚黝黑身材中等,平頭發型國字臉,穿著一身從地攤上淘來的軍綠T恤,看上去像是才從工地下班的工人。
然而,就是這個年輕人。
僅僅是一伸手,就打破了東海老仙的護身法術。
金光咒、不滅咒,這兩道法術疊加在一起,連子彈都能擋。
卻擋不住這個年輕人。
東海老仙知道自己遇到硬茬子了。
這具身體,隻是他奪舍一個老道得來的。
老朽之軀,怎能與人力敵?
東海老仙起身就朝窗口衝去,想要取回本體法身,再來與這年輕人做過一場。
年輕人並未阻攔。
隻是,東海老仙被一道無形幕牆彈了回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又是痛得齜牙咧嘴。
對方,居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布設了結界!
東海老仙神情大駭,再次發出疑問:“你到底是誰?”
因為驚懼,聲音都有些顫抖。
秦岩麵帶笑意,施施然的從房間走出來,路過酒櫃的時候,順手拿了一瓶泡了丹藥的酒,打開瓶蓋就喝了起來。
“培元丹……你還真舍得下血本啊!”
嚐了一口,秦岩滿意的咂咂嘴,又道:“隻是你這奪舍來的老弱殘軀,就算有丹藥滋養,也是衰草敗絮。你要是沒有別的手段,今天就隻能死在這裏了。”
東海老仙聞言,神色愈加驚慌。
他以秘術奪舍,自恃無人可以看穿。
可當前的年輕人……
卻是直接說出他的根腳。
這人,要麼是道行遠勝於他,要麼就是深諳其底細有備而來。
老者可不相信,一個藍星土著,會在道行上勝過他。
自然而然的,就想到是靈域之人生了歹意,想要趁他不備幹掉他。
“你我素不相識,又無怨無仇,為什麼要來殺我?”
老者試圖軟化秦岩的敵意。
不等秦岩回答,強烈的求生欲望,就讓他開出了保命條件:“不管是誰找你來的,我都出雙倍的價錢……我不問你由來,也不問你去處,隻要你答應不殺我,我出雙倍的價錢,就此別過,互不相擾。”
見秦岩不答,老者又增加了籌碼:“不隻雙倍的價錢,這屋裏的東西,你想要什麼,盡管拿走。”
秦岩嫌喝酒麻煩,直接把酒倒掉,把丹藥摳出來,放進了嘴裏。
一邊嗦著丹藥,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既然你那麼上道,就把你手上的那枚戒指給我吧。”
東海老仙神情一怔。
這枚戒指,是他的儲物戒指,裝著他的大半家底。
全部舍了出去,保全一條性命,也不是不可以。
隻不過,這人既然知道那是儲物戒指,就應該知道他的身份。
老者看出來,今天這年輕人是沒打算留活口了。
“你也是三宗之人?”東海老仙的臉上浮現狠厲之色,語氣變得怨毒:“你是天君殿的叛逆之輩,還是雲霖宗和仙蹤門的陰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