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茅可是奪了他的掌門之位，師兄留著第一茅做什麼？”
“師兄糊塗，再這麼拖下去，茅山千年聲譽，毀於一旦。”
“唉……”
石堅轉過幾個彎，來到一個房門前。
吱呀——
房門打開，裏麵很是空曠，隻有一張床榻。
塌上躺著一個人，四肢被符鏈拴住。
他額上更是貼了好幾張符。
石堅走近，看著第一茅沉睡的樣子，伸手搭在他的手腕處。
雄渾法力從指尖迸發，射入第一茅體內。
法力入了第一茅體內，如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石堅眉頭緊皺。
第一茅身為地師，居然傷的一連幾日都沒有蘇醒的跡象。
這樣一來，他謀求進階地師之法的打算就落空了。
師弟們催了數次，一次比一次強烈，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
恐怕下一次，他也壓不住這些人了。
還是要盡快決定。
就這麼把第一茅交出去，石堅不甘心。
進階地師的機會明明就在眼前，難道就要這樣錯過嗎？
突然，一道靈光在石堅腦海內閃現。
……
眾人還在議論，忽見石堅又回來了。
“大師兄，你……”
話未說完，就被石堅抬手打斷了。
“第一茅已死，你去通知鹿長老，召集天下同道，再登茅山，我茅山要向天下人認過。”
“什麼？”
聞言，九叔激動得站了起來。
“你殺了第一茅？”
雖是疑問，但九叔心裏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
“沒錯。”
石堅並不否認。
“與其被其他門派的人羞辱而死，不如我直接動手，也算盡了最後一點同門之誼。”
九叔嘴唇顫抖，幾度欲張口說話，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因為他知道石堅說的是對的，其他師兄弟說的也是對的。
剛才師兄弟們討論時，他不發一言，就是因為不知道說什麼。
隻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
不料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九叔神情低落，其他人卻是相當興奮。
“好！我就知道大師兄不會在此事上犯糊塗，我這就去通知鹿長老。”
“師兄，難為你了，為了第一茅那個孽障，背上了手刃同門的罵名。”
“這是師兄的大義，當為我輩楷模！”
一時間，各人一掃往日頹氣，那個正道典範的茅山似乎又回來了。
九叔不想再逗留此次，意興闌珊的默默離開。
見到九叔離開的背影，四目連忙跟了上去。
“師弟，你沒事吧？”
四目拍在九叔後背上，關心的問道。
“無事。”
九叔說話並不停留，依舊往自己的房間行去。
“可是……”
四目看出九叔的狀態不對，想要寬慰，九叔卻不願意明說。
他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唉，你是不是因為第一茅的事情？之前就是你和大師兄保下的他，我一直到現在都不懂你為什麼這麼做。”
略一思考，四目就決定直說。
事情說開了才能解開心結，一直藏在心裏隻會傷身。
“不要問了，如今第一茅已死，自然塵歸塵土歸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