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退出不了？”
此刻，所有在線玩家都彙聚在大廳內。凡是參與了遊戲者，都被強製上線，不容拒絕。
白冉抬眸看向那天空，黑雲大片大片壓來，怎麼看都不是好事。
童聲在此刻響起。
【本次副本等級為——D級。凡玩家等級超過者，都將得到限製。現在……開始投放副本BOSS。】
【滋——鷺……係統，來……】
陸棲遠在腦海中聽到一陣嘈雜聲，他微微皺眉，那些投放的BOSS也已降臨。
聲音與天啟相似，卻又不像，係統中樞應該出事，是那十二個家夥嗎？可它們根本沒那權利。陸棲遠想道，隱匿到人群後方。
“你要去哪？”白冉注意到陸棲遠的動作出聲道。
“……跟我來。”
陸棲遠並不想花費時間辯解，那群BOSS等級絕不隻D，簡直就是碾壓型殺戮。
“啊……身邊還帶了一位朋友了。”陸淵坐在沙發上擼著貓笑迎著陸棲遠，他的身後還佇立著幾位BOSS。
同時一個小孩在係統中樞那亂搗鼓，旁邊還有NPC在提意見。
“偉大的神啊，請將我投放過去吧，我要讓那群人類感到恐懼。”
“神明啊，感恩你的仁慈。”
而天啟，被高懸在上方，在那觀測記憶的光球當中沉睡。
“陸淵……”
陸淵將貓抱起，朝陸棲遠走來，俯下身：“乖孩子，蒲公英山穀的擁有權是在你這吧，將它給我。”
“交易的條件是？”
“你認為自己有資格與我談條件？”陸淵不屑道。
“人死不能複生。”
陸淵垂眸，鬆開手中的貓。貓跳到操作台上，爪子碰了下小孩。
小孩站起，他騰上空跳入光球抱住天啟：“哥哥，別裝了，該起床了。”
天啟睜開一隻眼，略顯慵懶地飄下來。小孩乖乖跟在天啟身邊，將一張紙遞到他的手上。
“在你所見的未來當中，這真是最好的路嗎？”天啟正太的身型已經長大，站在陸淵身側。
“你不是非常清楚嗎，不然不會與我進行交易。”
係統中樞周圍逐漸透明，從內部可以清晰的看見外麵的景象。
天啟將手中的紙張撕去，揮灑在半空消失不見。
“你……跟他合作了？”
“怎麼說了，雖然這家夥的話完全不可信，但我就是相信他。”
白冉眉頭緊蹙，他有些聽不懂這群人之間的交流，仿佛局外人一樣置身事外。
“白鷺，在你的記憶中，驚悚遊戲誕生幾年了？”天啟道。
陸棲遠沉思，他第一次與天啟見麵是在六歲。那時候，產生了殺死陸淵的想法，他的聲音便在耳中出現。
幼稚的孩童在他的幫助下第一次殺死了人，而當初死掉的家夥卻又複生。
思路一下明了，他深吸口氣，緩緩道：“所以……你很早就與他合作了。那一次的接近，也都是你們的計劃？”
天啟點頭道：“是這樣不錯，按理來說我不會選擇人類。可這滿嘴謊言的家夥卻說我們曾經見過，包括你的母親。”
聽到該稱呼，陸棲遠手一抖：“什麼？”
“總的來說，這是一場針對你的騙局，為了未來那最好的一條路。”天啟表麵沒有任何情緒浮動，陸棲遠很少見到這一麵，“我給過你忠告了，不要留有任何情感。”
“我親愛的孩子，這是已經注定的未來。你的命運，注定無法改變。”陸淵也在一旁道。
“逼逼賴賴說了一堆，你們煩不煩啊？”白冉站出來，“未來怎麼就不可更改了，我偏要打破這條線。”
天啟笑出聲：“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也欺騙了他，不是嗎？”
“被信任的人欺騙，這才是最絕望的。這條線布置的很好，不得不承認你是個鬼才。”天啟朝這邊靠近，白冉想要喚出白骨卻無能為力。
“我將背叛的概念從小到大一直灌輸給你，你……應該無法容忍吧？”
“比如，殺了他。”
“你在開什麼玩笑！”陸棲遠吼出來，“鋪墊那麼多總有什麼目的吧，總在那說最好的未來，就僅憑那家夥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