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島上有著樂平縣最好的酒樓,臨湖觀景,能一覽秋水湖與陰山的美景,達官顯貴,文人墨客無不青睞於此。
此時,在秋水閣頂樓靠窗的絕佳位置上,便有一桌人在此觀景。
葉辰,李陽赫然也在其中,不過李陽並沒有資格入座,隻是恭敬站在葉辰身邊侍候。
桌上坐著的其他人穿著各異,神采奕奕,均是來自世家大族,頂級學宮的天才。
“葉師兄,遺跡入口已經顯露,若再不行動,等其他勢力收到消息,恐怕……”一身穿紫色紗裙的嫵媚女子對著葉辰問道。
“紫玲師妹莫慌,從畫麵來看,血屍才剛複蘇,雖然以我等條件鎮壓血屍不是什麼難事,但也要費上一番手腳,還不如等趙師兄先處理一番,我們再行出發。”葉辰抬起茶盞抿了一口,繼續說道:“再者說,此次遺跡隻有融靈境及以下境界弟子進入,趙師兄一人難道還能搶了咱們的機緣?”
“葉辰!這樣下去,玉屋山弟子必然會死傷殆盡,你要是現在不過去,不怕學宮追究?”宇文泰掃了一眼葉辰身後站著的李陽,玩味說:“而且聽說玉屋山學宮嚴禁同門相殘,這小子有意觸碰的封印,並在周圍布下困龍大陣,你就不怕學宮處罰你!”
“就不勞宇文兄費心了,一群聲名不顯的普通弟子,死了便是死了,沒什麼好可惜的!”葉辰毫不在意地看著宇文泰,“倒是宇文兄,來這荒山野嶺有些時日了,不知道還回不回得去北境。”
宇文泰聽出了葉辰的隱含之意,不過並沒有當場發作,而是平靜把目光望向窗外。
像葉辰這種人他宇文泰見多了,自認為天賦卓絕,有幾分機遇就目空一切,行事張揚,就算自己不給他點教訓,總有人會替他出手。
更何況就算葉辰這種人有潑天機遇,窮極一生也達不到他這種高度,沒有必要與其置氣。
在整個皇庭的資源幾乎都掌握在他們這種勳貴手中,奴才還妄想翻身做主人,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隨著宇文泰不再說話,桌上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這一桌人表麵看似和諧,實則暗流湧動,隱隱分成了以宇文泰和葉辰為首的兩個小群體,代表著傳統貴族和新貴族之間的較量。
兩者的矛盾是無法徹底消除的,蛋糕隻有那麼大,任誰也不願意被別人插進來分一杯羹。
陰山。
血屍早已徹底蘇醒,在血屍攻勢下,玉屋山弟子如待宰羔羊一般,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被血屍靠近之後,頭顱便被一股力量輕鬆給摘了下來,徹底斷絕了氣息,隻剩下幾個求生欲強的弟子掙紮求生。
看到血屍全貌後,張大成身體微微一顫,竭盡全力平複自己的氣息。
血屍長著一雙赤紅色的眼睛,臉部和身體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爛,呈現一種詭異的青黑色,有些爛肉處甚至長著羽毛,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它腳踩過的地方,地麵的泥土瞬間變成了焦黑色,傳出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怎麼辦?”張大成被嚇的頭皮發麻,連忙向身旁的趙昊詢問對策。
沒辦法,他本身膽子小不說,現在剛剛踏入修行,徒手和惡犬單挑恐怕都成問題,更何況麵對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凶物了。
要是再不跑路,那不是茅坑裏打燈籠——找屎嗎?
“注意到血屍身上的羽毛了嗎?”趙昊傳音道。
“古籍中記載,這類血屍和尋常血屍不同,一般是修士屍解成仙失敗的產物,誕生之初便有融靈境巔峰到金丹初期修為,速度更是快的離譜,堪比金丹期大圓滿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