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悍頭暈目眩的坐在一張破舊的木質酒桌前,桌上擺著一大盤熟牛肉,十五個酒碗,七碗已空,其餘八碗滿當當的盛著金黃色的液體。
他揉了揉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隻見身旁的酒桌旁坐著的食客,個個都身著古裝,他們一邊看著自己,一邊低聲的竊竊私語。
神識逐漸恢複的蕭悍側耳傾聽,隻聽到:
“老哥,你看,那小子喝傻了吧,這景陽岡下的小酒店雖說不大,可這裏的酒可是出了名的烈,方圓幾十裏都知道三碗不過崗,這酒最多喝三碗,三碗下肚,保管你人仰馬翻,別說行路,不睡上個一天一夜,都算別宜你了。”
“可不是麼,老弟,老哥我平時酒量那是出了名的,可到這裏喝這酒,也最多敢喝兩碗,這不,一碗剛下肚,我的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這小子敢口出狂言,一下子要了十五碗,不給吧,還揚言要拆店,你看現在可好,傻吊了吧。”
“兩位老哥,二位說得都在理,可這漢子那也真不白給,一口氣幹了七碗,那也可說是天下難尋的海量了,現在就看他如何打發那八大碗酒了,瞧吧,好戲在後頭呢。”
“咦,這人好眼熟呀,噢,對了,這不正是咱們陽穀縣大戶西門慶西門大官人的結拜義兄,武鬆武二郎麼。很長時間沒見過他了,這肯定是回去看他大哥武大郎的吧。”
“武大郎,難不成是那個被叫做“三寸丁穀樹皮”賣炊餅的武大,這兄弟倆差別可太大了。聽說武大人不咋樣,可他老婆潘氏可妖媚的很,真是性福呀。”
……,……,……,……,……。
武鬆、西門慶、武大郎,這不都是《水滸傳》中的人物嗎,難道自己穿越了,穿越到那經濟文化繁盛,可軍事貧弱的北宋,置身於水滸英雄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的年代。
這比慧星撞地球都渺茫的多的狗血穿越怎麼會落到自己的頭上,誰娘的這麼缺德,是宋江?不,不,應該是那個叫宋尋祖的偽善老頭兒。
正低頭沉思,想要理清思路的蕭悍,猛然發現眼前的酒碗中盛滿金黃色酒液,平靜的宛如一麵鏡子,正倒映出自己的形貌體征,隻見酒中之人:
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語話軒昂,吐千丈淩雲之誌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我靠!這不是《水滸傳》中的打虎英雄武鬆武二郎麼,自己怎麼變得和他一個模樣?
回憶起剛才有酒客在議論稱自己為武鬆,難道自己在穿越的途中,自己的神識和肉體分家了,我日!本來穿越到這兵荒馬亂、外族侵擾的北宋末年就已經夠苦逼了,怎麼還把自己的肉身給穿越丟了。
好像自己的神識穿越後附在了武鬆的身體上,這應該是不幸中的萬幸,武二郎這強橫的身板最起碼能保護自己的神識不會輕易受到侵害。
可武二郎的身體雖然夠威猛,可再好也不是自己的,若自己在北宋年間豔遇不斷的話,那行雲雨交合之事時,不是自己的肉身,自己能有快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