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名營本就帶著詭秘色彩,一般人多少年都見不到一次,更別說還是來自別州的賜名營。
“將軍可有憑證?”
臉色稍有恢複的胖典尉,這時才敢從城上探出腦袋。
“呐,趕緊登記,別耽誤我們到巡查司備案。”
徐虎也沒多廢話,甩手就將自己的令牌扔上城頭,令牌不偏不倚、正正落在胖典尉麵前的垛口上。
“將軍稍等,將軍稍等…”
胖典尉一臉諂笑的拿起令牌快步返回城樓。
城門前。
徐虎和顏悅色的將孩子交還到羊皮裘老頭手中。
“實在是軍情緊急。驚嚇到您老、還請您老海涵。”
徐虎恭恭敬敬的朝老人躬身抱拳行禮,和之前的囂張跋扈完全是判若兩人。
“唉…無妨無妨,都是些許小事,小事…來!小寶到爺爺這裏來,以後可不能亂跑咯。”
老人連連擺手的接過孩子,滿臉心有餘悸的退至一旁。
而就在徐虎安撫百姓情緒之際,城樓內胖典尉正一臉緊張的將令牌,插入到檢驗軍人身份的裝置當中。
片刻之後,隨著玉質陣盤上散發出刺目紅光,胖典尉頓時嚇得臉色大變。
現今帝國將官令牌隻分兩種,一種散發白光表明未參與前線戰事,一種便是眼中這種前線專用令牌。
持有這種令牌代表著隨時都處於交戰狀態,必要時可執行戰場處置權。
“將軍…您的令牌!”
當胖典尉哆嗦將級別不高、但權限極大的令牌一路捧著送下城樓時,就發現原本擁擠的城門已然是秩序井然。
徐虎心頭厭惡的瞥了胖典尉一眼,隨後接過腰牌就轉身大踏步而去。
行進間,他一聲大吼嚇得胖典尉不自覺的一陣哆嗦:“全軍聽令!下馬…進城擅自擾民者斬!”
與此同時,城門內駐足的百姓都是心頭暗自叫好。
虎翼營為什麼強衝城防哨衛營還不得而知,但人家客客氣氣和百姓商量進城大家可都是親眼所見。
此時,一句‘擅自擾民者斬’更是聽得人心頭無比舒爽。
擾民既斬!
這是何等的軍紀嚴明?
在百姓們熱切的目光中,虎翼營將士人人目不斜視牽馬而行,安靜得仿佛一群蟄伏的猛獸。
隊伍前方。
“將軍,巡查司在城西,大軍要一起過去嗎?”
胖典尉小心翼翼陪在徐虎身邊,心中早已是叫苦連天。
情況未明吹響戰鬥號角的罪名可不小,眼下就看能不能巴結好眼前這位爺,在守備官追責時幫自己說幾句好話、興許懲罰會輕一些。
“當然!”
徐虎眼睛一斜語氣玩味:“要不你給安排安排?”
“呃…將軍說笑了,小的哪有資格對賜名營指手畫腳…”
唯唯諾諾的胖典尉尷尬一笑,同時也在心中暗自腹誹:要不是你們強衝哨衛營能有這破事?
大家同為胖子…胖子何苦為難胖子呢?
半個多時辰後。
沒有入城調令的虎翼營,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出現在巡查司衙門外。
在守門士兵異樣眼神中驗明身份後,徐虎和胖典尉就在專人帶領下進入了巡查司。
巡查司會客廳。
巡察使陳峰看著眼前相貌‘極其出眾’的徐虎,沒有直奔主題、而是先衝胖典尉擺擺手。
“你回崗位吧。就是一場誤會,稍後會和你們白將軍解釋清楚。”
他顯然已經聽聞了東城門的騷亂,所以才會有此一言。
“謝陳將軍,那卑職就先行告退!”胖典尉聞言大喜,連忙躬身退出會客廳。
等其走遠後,陳峰才目光猶疑的看向徐虎:“徐將軍,能不能冒昧問個問題?”
徐虎大大方方一抱拳:“將軍隻管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