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的很快。
隨著風暴營和虎翼營開始反向打掃戰場,徐虎憨態可掬的用肩膀碰了碰赫連飛雪。
“我忽然想到兩句詩特別的應景,你聽聽啊…”
說著,他輕咳兩聲單手負後做淵渟嶽峙狀:“一襲紅袍殷戰血,映得飛雪浮暗香。嘿嘿,不錯吧?”
從高手風範到一臉諂笑、讓周圍警戒的風暴營將士是大跌眼鏡。
禁不住都在心中腹誹:將軍這族人剛才還彪悍的一塌糊塗,怎麼眨眼間就成了這副德行?
然而,聰明的赫連飛雪並沒有接話,真要順著徐虎的思路十有八九會被帶到坑裏去。
從小到大,戰氏兄弟就沒少在這上麵吃啞巴虧。
她伸手輕攏了攏額前秀發,語氣平靜的問:“打草穀情況很嚴重?”
“嗯,誅九族都不過分。”
徐虎的笑容明顯變淡了許多。
赫連飛雪聞言點點頭不再追問,隻是眼中悄然多出幾縷寒芒。
“小黑,過來!”
徐虎見狀忽然笑著衝不遠處招招手。
那匹壯碩到不像話的黑色戰馬似能懂人言,立刻小跑著來到兩人近前。
“我花大力氣馴服的野馬王,怎麼樣?和我很配吧!”
徐虎邊說邊扭動著自己的水桶腰,那身特製的寬大戰甲頓時嘩啦啦一陣亂抖。
這滑稽一幕,在血色彌漫的戰場上著實有些不搭調。
赫連飛看著異常雄壯的野馬王,明白徐虎這是在緩解氣氛,不禁雪莞爾一笑:“挺好。你怎麼知道我在附近的?”
徐虎聞言扶了扶腰帶,然後就是一臉的得意:“沒辦法!實在找不到對手,蘄州軍部特許我不用參加大比,提前四個月出發,所以我就一邊練兵一邊沿途等你們…”
聽著徐虎的炫耀赫連飛雪沒有半點意外表情,這個胖子的強大外人根本無法體會,蘄州軍部能壓製住才是咄咄怪事。
隨著徐虎繪聲繪色的講述,赫連飛雪表情中也逐漸露出一分釋然。
蘄州本就和泗州相鄰,徐虎在後半程重合路段上確認沒有賜名營經過後,就領兵一頭紮進深山老林操練軍陣。
同時,不間斷的派斥候出山沿途收集消息,一路走走停停的進了晴川郡範圍。
當帶兵推演叢林伏擊戰的徐虎,聽聞斥候回報有地方軍打草穀時,二話沒說就帶兵出了山區。
在隻剩殘垣斷壁的村莊中,一向話多的徐虎盯著焦黑的屍骨山,沉默良久之後緩緩說出四個字:準備殺人!
俗話說的好,常走岸邊走哪有不濕鞋,夜路走多了終會遇到鬼,
也合著這幫喪盡天良的軍中敗類該遭報應,一次打草穀居然撞上兩位魔武士黃金一代。
作為罪魁禍首,獨臂的顧連亭和兩個護衛、正被一隊虎翼營士兵推搡押送過來。
三人此刻的形象著實有些慘。
兩名護衛胳膊、大腿上還插著顫微微的弩箭,顧連亭更是被誰削掉一隻耳朵,而且好巧不巧正好是右耳。
少了右耳、右臂的顧大少,那模樣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之前在遠處觀察時,徐虎就早有交代不能放跑這三人。
剛剛兵凶戰危之際,虎翼營絲毫沒有放鬆對他們的監視,三人趁亂剛一上馬就被虎翼營隊尾的雁翎陣調頭追上。
本來也沒打算將三人怎樣,但兩名護衛帶著顧大少強行突圍時,居然下重手傷了兩名虎翼營精銳。
結果被心頭火起的將士們用勁弩放倒,連捶帶踹就是一頓結結實實的胖揍,至於顧大少是被誰割的耳朵早已是無從考證。
…
嘭!嘭!嘭!
近前後三人被粗暴的丟在貫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都沒爬起來。
“將軍,他們剛剛想逃跑還傷了咱兩名兄弟!被咱…”
“混賬東西,老子讓你滿嘴噴糞…”
彙報的士兵還沒說完,就被一聲大吼打斷。
人影閃過,咚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