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黑水軍的人?”
一人終於頂受不住林羽那擇人而噬的目光,哆哆嗦嗦的開口。
林羽雖然不懂太多的審訊技巧,但卻知道鐵血軍人在這些宵小心中的分量。
地方軍隊雖然不得政方請求、不能插手地方事務,但卻不代表絕對不行。
尤其是在黑水軍防區,可隨時出兵的賜名營滿是秦煮酒的老部下,要調兵也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從錢大善人碰都不碰和軍隊有固定合作的兵工坊,就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
隨著林羽取出腰牌,一個瘦弱漢子頓時渾身一顫。
“開,開山營,你是賜名營的人?”
這人還算是有點見識,立刻猜測出了林羽的身份。
“回答我的問題,段五…也就是你們師父,到底在太平鎮籌劃什麼?”林羽直接拋出第一個問題。
“我,我們真…真不能說…啊!”
刺啦一聲!
飛瀑劍直接劃破了他的前衣襟,冰冷劍尖已抵在其心口。
“我,我說…”
瘦弱漢子慌亂的朝後縮著身體、連聲音都變了腔調,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嘭!
“閉嘴,你是想試試師父的萬蠱噬心嗎?”
此時,另一人用後背使勁撞著內心崩潰的同門。
他梗著脖子大吼:“要殺就殺,何必說那麼多廢話,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呃…”
漆黑劍尖直接從他咽喉處透出,當場就將他後麵的話堵在喉間。
“這就送你去做好漢…還有誰要做好漢?”
林羽十分不屑的抽回飛瀑劍,看向瘦子的眼神愈發冰冷。
“你還有兩次被同門勸的機會,別浪費時間!我還趕時間殺段五。”
柿子要挑軟的捏,這點道理林羽自然明白。
從野狼寨斬殺五醜時吐得昏天黑地、到現在毫不手軟連殺六人。
他正在經曆著前所未有的驚人蛻變。
眼前這人似乎依舊對那萬蠱噬心充滿恐懼,渾身顫抖著控製不住的喃喃自語。
“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我不想被萬蠱噬心…”
不光是他,剩下兩人也全都臉色慘白的一言不發。
三人經過提醒都是一般的心思,反正都是死、還不如痛快死在劍下來得幹脆。
由此可見那萬蠱噬心帶給他們恐懼,已經深深烙印在了靈魂最深處。
林羽有些狐疑的站起身,語氣玩味:“你們不就是怕段五報複嗎?放心,這等邪魔外道我是非殺不可。”
“那…那你得保證我們的安全,隻要不讓段五對我們下手,哪怕日後上斷頭台,我們也認!”
聞言,林羽頓時一陣無語。
他實在無法想象到底是什麼刑罰,居然能讓一幫亡命徒畏懼成這副模樣。
當下,他也隻好點點頭:“這點我可以保證,在段五伏誅之前你們絕對安全,但你們必須把事情統統交代清楚。”
“那是當然,反正橫豎也是一死,能讓師父…額,段五死在我們前麵,那也算是得償所願啦。”
不管是何種形式的背叛,一旦開頭也就再也沒有什麼底線可言。
瘦由子帶頭、三人很快就相互補充著將段五的計劃,統統交代了一個幹淨。
出乎林羽的意料,眼前三人隻知道藥人計劃,真正能扯得上錢大善人的東西居然一點都沒有。
即便如此,也讓林羽對段五有一個全新認知。
這個人何止是心理扭曲,根本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反人類者。
他居然想將整個太平鎮的百姓,都變成受他掌控擺布的全新藥人。
最可怕的是,這種藥人的一旦完成根本無法逆轉,即便殺了段五、解決掉那隻母蟲也全無作用。
反而會變得更加狂性大發、徹底變成嗜血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