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的雷聲撕裂整片夜幕,濕噠噠的水汽在秋夜氤氳,和交織的雨絲一齊撲向沒關嚴的窗戶。
一截纖細凝白的手腕被男人的大手按在床單上,指腹透著不自然的粉,軟糯嗓音像是化開的蜜,
“求求你……”
鴉羽般的長睫翹起,露出一雙霧氣朦朧的杏眸,臉頰的潮紅蔓延到眼尾,看起來像是受了多少欺負。
她努力揚起下巴,去吻男人的薄唇,還不忘小聲咕噥,
“好熱……”
“好難受……”
可被她黏著親吻的男人卻格外不近人情,他依舊保持著半跪在床上的動作,抓著少女纖細的手腕,無聲佇立在雨幕低垂在淅瀝聲中,像座深黑的雕塑。
在緊繃的手臂線條和壓抑的喘息裏,少女軟紅的唇瓣印在了他唇角。
宛如野火燎原開始的一簇。
男人驟然撩起眼皮,漆黑的眼眸翻湧著壓製不住的情緒,他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這麼冷靜,在心跳空了一拍後,又再次心如擂鼓。
鉗製著對方的動作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他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任由少女的手臂纏上了他的脖頸。
質地精良的黑色襯衫被揉皺,襯衫領口敞開,露出緊實優越的肌肉。
少女清甜的喘息盤旋在他耳側,呼出的熱氣燒得那一小塊兒皮膚都在發燙。
可她似乎意識不到自己的動作有多勾人,依舊用那種小聲小聲的調子,軟乎乎地撒著嬌。
細軟發絲蹭在他臉上,花瓣一樣的唇胡亂吻著他。
在理智幾近崩潰的邊緣,男人喉結下壓,伸手捏住了對方軟嫩的臉頰。
薑幼晚幾乎要整個人纏在了他身上,雪腮被捏住,像隻嘟著嘴巴的小金魚,濕漉漉的眼睛忽閃忽閃,像是在怪他為什麼不配合。
閃電照亮半邊天幕,夜風卷起窗簾,斑駁光影照在男人清貴側臉,鳳眸深深,俊美無儔。
“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男人低沉的聲線帶著克製的暗啞,指腹蹭了蹭少女的臉頰。
可她喝得東西似乎藥效太大。
男人問完好一會兒,對方依舊抬著一張漂亮小臉,眼巴巴地看著他,像是根本沒明白他問的是什麼。
男人垂了垂腦袋,拉近與她的距離,繼續不厭其煩地輕聲問道:
“晚晚,看著我。”
“我是誰?”
被他捏著臉頰的少女長睫緩緩扇動,紅潤唇瓣吐出兩個字,
“小叔。”
一瞬間的亮光點燃了男人的漆黑眼眸。
藤蘿一樣纏在他懷裏的人,用軟軟的臉頰蹭著男人的掌心,小聲小聲地在當事人麵前講著對方的壞話,
“霍臨淵……好凶!”
話音落下,她再次抬手,一邊扒拉霍臨淵的襯衫,一邊胡亂地和霍臨淵貼嘴巴,絲毫不會因為說完對方的壞話再繼續求助而不好意思,還用那種軟乎乎的調子指揮對方,
“霍臨淵,你不會抱女孩子嗎?”
似乎是嫌棄霍臨淵不夠主動,她一邊嚷著難受一邊去脫自己的衣服。
凝脂白玉般的皮膚在黑夜中幾乎要發光,霍臨淵眼神晦暗,強忍著才能讓自己不做出唐突對方的動作,
“晚晚,你中了藥,我讓醫生——”
下一秒,少女軟軟的身體撲在了他身上,霍臨淵下意識地接住了對方。
而那個往常每一次見了自己,都乖得跟隻見了貓的老鼠一樣的小孩兒,現在卻凶的不得了。
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巴,還會在唇齒交纏的間隙裏,說著凶巴巴又底氣十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