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酥尷尬的將手上的碎石渣子鬆開,掃落剩餘粘在手上的碎石。
一個不小心,碎石變成了碎石粉。
空氣越發的安靜。
張媽媽看了眼宋寒酥,默默雙手舉過了頭頂。
“我絕對沒有藏任何……危險物品,大人明鑒呐!”
動作十分熟練,台詞除了有改過的痕跡外也很流暢,明明是位美人,卻愣生生能讓人在她身上看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宋寒酥:……
她看向佛子,投以求救的眼神。
佛子:“阿彌陀佛,張施主,小僧和宋小施主絕無惡意。”
萬佛寺曆年來都有來俗世遊曆的傳統,所以這裏是有佛教信仰的。
之前那個小山村實在是太過偏遠,才會覺得稀奇。
由於萬佛寺的正麵形象,佛門中人在俗世的人眼裏大多是一個慈悲的形象。
在佛子的擔保下,張媽媽逐漸放下了疑慮,幾人這才得以正常交談。
張媽媽看著對麵表情純真無辜的兩人,隻得試探著開口.
“聽小鈴蘭說,小神醫大人治好了鵑畫的頭疾。”
“如此大恩,我們春光樓定當送上厚禮酬謝。”
宋寒酥搖頭。
張媽媽見狀心中一緊,不要錢,那是想要些什麼,難道,是要命?
她心裏倒吸一口涼氣,麵上不顯,心裏卻在不停盤算著該如何將春光樓裏的姑娘們保下來。
尤其是鵑畫,那丫頭,前段時間聽說邊境淪陷,就心境大亂。
跟軍隊裏的兵爺借著相好的名頭來往,真當媽媽她看不出來?
隻是那前線兵荒馬亂的,她怎麼放心得下這丫頭一個人跑過去?
這才裝傻充愣,想著能多留一天是一天。
沒想到鎮上來了這麼兩位煞神。
早知道她就不該多嘴試探。
這位祖宗捏石頭跟玩一樣,想拿捏他們,豈不是像捏豆腐一樣簡單?!
可她偏偏就覺得這二人尤其值得信任,尤其是她看走眼的那個小煞神,看第一眼就覺得親切!
張媽媽心裏那叫一個悔啊,若是能重來一次,她一定裝傻到底,絕不多說一句!
就在她想這些的時候,她麵前坐著的小“煞神”發話了。
“還沒治好呢,我就是開了個方子,要按著方子服了藥才能好。”
宋寒酥表情十分認真,嚴格的糾正了張媽媽話語裏的不嚴謹之處。
張媽媽聞言,先是腦子空白了片刻。
就這?
她有些訕訕的笑了笑。
“啊,是我的失誤,隻是提前感謝一下小神醫,一會兒就讓人按照方子煎了藥來給鵑畫送去。”
“想來,以小神醫的能力,鵑畫必然藥到病除。”
宋寒酥禮貌一笑,沒有接張媽媽的客氣話。
這種拍馬屁的話聽聽就得了,她都用的俗世的草藥,藥效跟修仙界的沒法比。
至少藥到病除是做不到了,隻能說緩解症狀,循序漸進的解決病灶吧。
她看著張媽媽,想知道她還想說些啥,一雙大眼睛滿是認真的盯著對方看(個_個)。
佛子也端坐在她旁邊,維持著悲憫的表情。
張媽媽:大師,救救我,救救我。
張媽媽硬著頭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