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安曆四年春,天降隕石。
東漓國仁安帝登基四年,內亂未平,朝綱未穩,他國亦虎視眈眈。幸得五大王府鼎力支持,得以逐步平定內亂,肅正朝綱。
是以天降隕石,仁安帝以天有指示,遂命人尋找此石。
待尋到此石後,卻無一人可破解石上文字,令仁安帝頭疼不已。
恰逢遇一雲遊之人,以高人自居,願一試。
高人觀隕石數日,似窺得天機,道出,天降奇女,傾天下,覆江山。便吐血而亡。而其接觸過隕石的人均無一不吐血身亡亦或是奄奄一息。仁安帝大驚,遂命人立即將石封存。
五大侯府以尊親侯府為首,其東陽王府,西景王府,南裕王府,北辰王府不分先後。但因東陽王府撞了國姓,且東陽王本姓沐,遂改名為沐陽王。除沐陽王府外,均已立世子,沐陽王妃恰逢待產,仁安帝以關切為由,屈尊探望。
......
一輛精致到奢華的馬車停在了沐陽王府門口,門口沐陽王早已攜奴仆恭敬的立在門口。
“陛下到!~”
隨侍公公一邊尖著嗓子喊到,一邊跟著總管與其他公公將轎上的仁安帝扶下轎,隨行的還有皇貴妃沐忱漫,也是沐陽王沐遠修的親妹妹。
“參見陛下!” 正要叩拜下去之時,隻見一雙金絲繡龍的靴子快步走來,扶住了正要行禮的沐遠修。
“沐王兄免禮,你我之間不必這麼多虛禮。”仁安帝看著沐遠修,笑意盈盈的說道,“聽聞沐王妃今日待產,恰好漫兒也甚是掛念你們,我便攜她來一同探望。不知是麟兒還是麒兒?”
“臣惶恐,君臣之禮不可廢。參見陛下,參見貴妃娘娘!”沐遠修趕忙退後一步,仍是雙手作揖,彎腰行了個大禮,“吾妻檸兒尚未生產,暫且不知。”
“嗬嗬,那正好,朕還擔心來遲了。”仁安帝領先大步跨入沐陽王府內,右手稍後麵跟著的是皇貴妃,而左邊再稍後跟著沐遠修。
仁安帝擺擺手,隨行的總管立馬會意,隻見一個麵容清雋,兩鬢斑白的老者背著一個藥箱跟了上來。
“這個是太醫院的林禦醫,醫術也是我信得過的,今日特意請來,是為了沐王妃,以防不時之需。”仁安帝微微轉過頭對沐遠修說道。
“陛下,這怕是不妥,林禦醫乃是專門為陛下調理的,賤內這血光怕是...”沐遠修心頭一驚,但仍是麵色不變的回道。
“醫者父母,沐王爺沒必要忌諱這麼多,作為醫者,血光自然見得多了,何懼這些!”林禦醫冷哼一聲,還沒等沐遠修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林禦醫醫術高超,德高望重,不說仁安帝和沐遠修,怕是先帝在世都得給幾分薄麵。
“是啊,沐王兄,朕都不在意這些,你又何須在意,然,林禦醫也不是輕易請的動的,既然來了,便讓他看看吧!”仁安帝在一旁似是情真切切的勸慰道。
“臣惶恐,但這著實有失體統,還望陛下三思!”沐遠修停下,作揖彎腰,大有你不同意我就死磕到底的氣勢。
“這...”仁安帝看著沐遠修,一臉無奈。
“哼!”旁邊的林禦醫見他這樣,冷哼一聲,微微理了一下被氣的有些淩亂的胡須。
“哇~~”隨著一聲響亮的嬰兒哭聲打破了這一刻的寧靜。
緊接著,一個有些年紀的婆子急急忙忙的從後院跑了出來。
“王爺,王妃生了,王妃生了...”待她跑到大堂跟前,隻見烏壓壓一堆人,自家王爺位居左後,中間是一位和王爺年齡相當的氣質不凡的貴人,腳穿金線繡龍的靴子,而另一邊那位似是早已入宮的小姐,她當即嚇得有些腿軟,卻也一瞬間反應過來了,隨即“撲通”一聲跪下。
“大膽,陛下麵前豈敢放肆!”沐遠修立刻喝止。
“請陛下恕罪,請陛下恕罪!”那婆子連連磕頭。
“恕你無罪,你剛剛是說王妃生了?”仁安帝以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這個婆子。
“是,是,王妃娘娘生了。”婆子渾身抖得似篩糠。
“嗯?是生了麒兒嗎?”仁安帝麵帶笑意,卻不達眼底。
跪著的婆子似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壓的一個抖擻。張張口,在這無形的威嚴下卻半個字也再說不出。
“陛下,春寒料峭,龍體為重,還請先入廳內。”沐遠修微挪身形,給跪著的婆子略略擋住了一絲威壓,恭敬的說道,“臣府內管教不嚴,衝撞了聖顏,還請陛下恕罪,奴仆鄙賤,觸怒聖顏,怕是一時也無法言語。”
“罷了,去廳裏回話吧!”仁安帝擺擺手,便繼續朝廳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