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也不忍心再說下去了。
一瞬間,冬梨感覺天旋地轉,人也站不穩倒在了許堇身上。
“小梨!小梨!”
許堇的聲音就在耳邊,可那張臉卻越來越模糊,直到變成黑黑的一片。
“江合…江合…”冬梨昏迷前,一直重複念叨著江合的名字。
當她再次醒來時,她和許堇已經處於一艘船上,而船駛向的目的地正是北京。
冬梨完全睜開雙眼時,許堇擔心的麵容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堇哥…”
冬梨一邊喚許堇的名字一邊流淚,她完全不敢想象現在的民安到底是怎樣的一片廢墟。
“小梨,別怕。令哥說了,師父現在在醫院,白慎方啟都沒事,夕夕那天也恰好不在……”
許堇將好事全說完了,剩下的他也沒有勇氣再提起,他隻能強裝鎮定,好讓冬梨的擔憂少幾分。
“明明是他的錯…為什麼要傷害師父他們…”
冬梨想起江合那雙冷漠的眼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胃裏也翻江倒海了起來。
嘩啦一聲,冬梨吐了一地。
“小梨,沒事吧?!”
許堇拍了拍冬梨的背,待到冬梨吐幹淨了後,立馬拿起桌上的抹布用力擦拭著。
“對不起,添麻煩了。”冬梨的淚水打濕了剛處理幹淨的地板。
“小梨…”許堇對冬梨脫口而出的歉意感到心疼。
“小梨,我絕對不會放過江合的,請相信我。”許堇坐在地上,看著冬梨的眼睛。
“我想抱著你,很冷。”冬梨回道。
江合坐在四淩的辦公室內接聽著手下打來的電話,他時而欣喜時而暴躁狂怒。
辦公室內的一片狼藉,思念之心找不到寄托處便隻能對著沒有感情的物件發泄。
唯有辦公桌上冬梨的相片完好無損,也印證了江合對冬梨的感情是如此之深。
又一個電話撥打了過來,江合接聽後一開口就對著那頭罵了起來。
“X個,X你XX,這麼點事情你都辦不好?遲早XX你!”
冬梨,冬梨,冬梨。
腦子裏除了這兩個字江合再也無法去想其它的事情。
冬梨已經消失了一周了,明明自己已經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了,她卻依然不現身。
江合用力將相片扣在桌上,可不到一分鍾又拿起來小心翼翼擦拭著。
電話此刻又響起來了,不過不是江合要等待的人。
“喂?楊Sir,什麼事情勞駕您親自給我打電話啊。”
江合語氣很輕柔,可臉上的表情快將電話那頭的人碎屍萬段了。
“是嗎?隨便查,我江合行得正坐得端。”
江合一邊說手指一邊在鍵盤上敲打著,將電腦裏一切不能見人的東西全部刪除掉。
“美國?我怎麼不記得我在那裏有房產,詐我啊?”
江合連忙拿出備用手機發短信給遠在美國的手下,讓他們將那座房子處理幹淨。
掛斷電話後,江合看向牆角的保險櫃,那裏麵的手槍大概是可以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