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倒黴的人,真的。
活到二十四歲,才交到一個女朋友,可是——她還是離開了我,隻因我有痔瘡,她是這麼說的。媽的,鬼才信呢,找什麼理由不好,臨了還捅我一刀,臭娘們,別讓我看見你,讓我再看見你,我就······
我就······哎,我能怎麼樣呢,也隻能過過口癮罷了。
我現在在一個小鎮上經營一家小旅館,年初左拚右湊終於湊到了這兩層樓小房一年的租金,本以為可以大賺一筆,因為這個小鎮地跨兩市,每天很多車通過,也有人在此留宿,這條街道上很多開旅館的都發財了。
可旅館開了之後,生意那叫一個慘淡啊,除了偶爾有一兩個老頭老太住之外,根本沒什麼客人。經過我四方打聽,才終於明白我少了一個經營項目,大多數在這裏留宿的男人,女人可都是為了這個項目。(你們懂的·······)
可是我哪裏還有錢去找一些雞、鴨、鵝的啊!
再說說我這拉風的名字吧——馬字,我不知道爸媽是怎麼想的,難道要我長大後碼字為生,哎,爸媽啊,碼字寫文是很辛苦滴,每天坐著,會得頸椎炎,腰間盤突出,下體腫大的(這個貌似沒有)。不僅如此,這個名字也使我成為大眾“馬子”。
“哎,馬子,去買菜啊!”隔壁劉大頭看到我出去扯著嗓子喊道。
“媽的,是馬字!”我已經不知道糾正他多少次了。
“普通話不好嘛!馬子不要見怪啊!”劉大頭嘻嘻笑道,很明顯他很沉浸與這種文字遊戲中,我也隻是無奈地搖搖頭。
悲催的我啊,每天隻能買些小蔬菜就著大米飯充饑,從菜場出來,看看手上拎的兩顆大白菜,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了看天,心裏大喊道:“老天,你就丟個棒槌下來,砸死我吧!”
“啪”,此時我走在小巷裏往家走,四周無人,突然一個不明物體掉在了我的麵前,我嚇了一跳,難道我的話應驗了,老天丟東西下來了!
我戰戰兢兢地走上前去,想去看個究竟,不想到我還沒走近,那東西就自己爬了起來,日,是個人,該不是跳樓的吧!
但是那人好像沒事的樣子,撣了撣自己衣服,一身雪白長袍,花白的頭發,花白的胡子,臉上的皺紋像溝壑一般,仔細看一下臉,嘔,難看之極。
那老頭走向我,笑眯眯地看著我,柔聲細語道:“聽說你有一家客棧是吧?”
“客棧?”我疑惑地看著這個老頭。
“哦,你們叫旅館。”老頭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竹扒開始撓他的後背。
“是,你來投宿?”我聽他的語氣更覺奇怪,好像不是我們這邊的人似的。
老頭眯笑著眼:“不是我投宿,我帶一些人來投宿!”
我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以為來生意了,陪笑道:“那感情好啊,他們從那裏來啊,什麼時候到啊!”
老頭手往上指了指,說道:“從那裏來,至於什麼時候來嘛,不一定。”
我甚是奇怪,揣測他這個手勢的意思,“那裏,樓上?”
老頭還在繼續撓著他的後背,不急不慢地回道:“天上!”
我一聽這話,當即大怒道:“老頭兒,別在我身上費心思了,你也看到我手上的兩顆大白菜了,我現在也是窮的擦屁股紙都快沒了,我也沒工夫陪你玩,還得回去做飯呢?”
老頭一聽這話,手上的動作也停了,說道:“你認為我是騙子?”
“你認為呢?”我冷冷地回了他一句,邁開步子就準備走。
“慢著,小哥,我不想說的,但現在不得不亮出我的身份了,”他攔住了我,已極其裝逼的口氣說道,“其實——我是個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