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辭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有女人的床上醒來,而且還是一個被壓的姿勢。
溫軟看著正在穿襯衫的沈寒辭,抬手攔住他的脖頸,隨後在他的脖子上用力的種下了一顆顯眼的草莓。
“早上好啊,小叔。”
沈寒辭發絲淩亂,惺忪的眉眼早已清明,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裏蓄滿了滔天的怒火。
溫軟偏是個不怕死的,還不忘火上澆油,猛地在沈寒辭的嘴邊嘬了一口。
沈寒辭眸色一冷,唇角泛起冷笑,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溫軟,想死是嗎?”
居然敢算計他,看來是嫌命太長。
想到這裏,男人手上的力道猛然收緊。
空氣越來越稀薄,溫軟憋得臉頰通紅,但還是嬉笑著討好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特別還是小叔這種帥哥,就應該多送送溫暖對不對?”
話音剛落,溫軟感覺脖頸上的力道越來越緊,她心下一驚,這男人該不會被她睡了第一次之後就要掐死她吧?
意識逐漸模糊,溫軟用力的掙紮著,試圖掰開男人的手,就在她快要暈過去的前一秒,那人似乎是心軟的鬆開了手。
剛脫離男人的桎梏,溫軟就像是缺水的魚般,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沈寒辭穿好白色襯衫,嚴謹的衣領一絲不苟,看了一眼腕表之後,男人起身欲走。
“小叔,你要去哪?”
男人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極具壓迫感,外加常年鍛煉,緊實的肌肉撐起白襯衫,透出性感的紋理。
“怎麼,還想要我送你一程?”
男人轉過身,五官驚豔到讓人窒息,溫軟下意識的舔了舔唇角,似乎是在回味著他的味道。
“如果小叔願意的話,我自然是歡喜的。”
沈寒辭眉心一沉,幽暗的眸子裏染上一層薄怒,腕骨上的肌肉繃的緊緊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
修長的指尖猛地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力道之大讓溫軟沒忍住痛呼了一聲。
溫軟被迫抬頭看向沈寒辭,這才發覺他眼底洶湧的狠意。
沈寒辭看著這張臉,忽然想到了什麼,眸子裏劃過一絲探究的神色。
嬌軟可憐,眉眼含情,甚至用傾國傾城的絕色來描述都不為過。
可是她虛榮、做作,不自愛,簡直就是自己最看不上的那種女人,更何況因為毀容,溫家早就將她當成了聯姻的棄子。
似乎是刻意撒嬌示弱,溫軟眨巴著眼,眸色嬌軟澄澈的看向沈寒辭,純的像是隻不諳世事的幼鹿。
沈寒辭突然笑了起來,傳言果然是傳言,誤人不淺。
男人唇角帶笑,可是手上的力道卻在加大,直到他看見女人肌膚上因為他而泛起的嫣紅,這一幕似乎成功取悅了沈寒辭,另外那隻手順著她的腰線往下。
溫軟被折騰了一晚上,腰身被來就被掐的青紫,渾身上下都酸痛不說,這男人似乎是壞心要折磨她,讓她痛上加痛。
“怎麼,沈昭不能滿足你?”
沈昭是她的未婚夫,也是沈寒辭的小侄兒。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溫軟的帶笑的眉眼瞬間冷了下來。沈昭背著她和她的好閨蜜搞到了一張床上,她睡了他的小叔,算是回敬給他的一份大禮。
“小叔,我和你侄兒之間可是清清白白呢。”
女人的語氣嫵媚勾人,唇瓣輕啟,流露出來的一顰一笑簡直比攝人心魄的妖精還要美上幾分。
沈寒辭打量著麵前的女人,視線不經意略過她身後那張淩亂的大床,雪白的床單上那一抹刺眼的鮮紅讓男人頓時愣住了,這女人居然還是第一次?
要知道,外界對她的風評極差,不是整日流連在男模會所,就是帶小白臉去酒店廝混。
可誰又能想到,傳言中水性楊花的女人居然還是個雛,難怪昨天晚上姿勢生疏......
沈寒辭莫名的有些煩悶,這女人爬床無非就是為了錢或者權,可是現在不是單純的睡一夜,若是她非尋死覓活的讓自己負責,那事情的發展就有些棘手了。
男人眸色潛藏著洶湧的危險,忽然覺得有些好笑,看來外界的傳言真的不可信,有關於溫軟的一切簡直都是笑話,這女人捯頗有些手段,不然也不會藏得這麼深。
嘖,有趣,真是有趣。
沈寒辭把玩著指骨間的玉扳指,冷聲道,
“溫軟,你是不是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溫軟一愣,隨即便明白了沈寒辭的意有所指,今天是什麼日子?
嗬~可還真是個大日子呢!
不出意外的話,京市頂級酒店的宴會廳裏,現在正在進行著一場盛大的訂婚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