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良辰望了女子一眼,眼睛不由地睜得銅鈴般大。
女子臉似圓盆,白色的脂粉能刷牆,雙頰還塗了兩個紅臉蛋,活像京劇中的醜生。
而她還生了對突出的門牙,年齡三十五六左右,一襲紗裙,頭上簪了朵紅花。
“你是?”花良辰不相信這樣的人也是來相親的,所以連相親的話都沒說出來。
女子嫣然一笑,在花良辰對麵坐了下來:
“花世子,聽說你相親,我就給孫媽媽了些錢,還排了好久的隊,才輪到我,花世子長的可真一表人才啊。”
“嗬嗬。”花良辰冷笑兩聲,望著女子:
“我見你打扮的甚是嬌豔,你是青樓的?”
女子並不掩飾,捂嘴一笑:
“花世子真是好眼力,一眼就認出來奴家是青樓的,但是花世子你別誤會,我雖然出身青樓,但我現在一心想上岸,我見花世子儀表堂堂,談吐風趣,覺得甚是滿意,不知花世子覺得奴家如何啊?”
女子說著話,一手捋著鬢發,作出羞怯萬分的模樣。
花良辰覺得自己要不是剛剛被前兩個女人惡心到了,這會兒他保準會吐出來不可,就瞪著女子道:
“姑娘,你怕不是弄錯了,我是來相親的,不是收留老媽子的,你還是另選佳偶吧?”
他說完,歎了口氣,拿起茶壺往口中灌了口茶。
青樓女子聞言,臉刷的白了,她怒目望向花良辰,指著他道:
“花世子,你,你未免說話也太傷人了,咱們不能成為夫妻,還不能成為朋友嗎?你後你有空去浮香院的話,奴家還能給您優惠一些,共度良宵的話?”
花良辰徹底怒了,他望著女子,惡狠狠道:
“別拿你這齷齪思想評價本公子,本公子是去過幾次青樓,但那也是救良家女子於水火之間,難道是去玩樂的嗎?”
花良辰此言一出,又一陣頭暈目眩。
果然,那青樓女子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還說奴家思想齷齪,你自己都說了,去青樓是為了解救良家女子於水火之間,你嫌棄我的身份,我還嫌棄你表裏不一呢,哼!”
青樓女子說完,瞪了花良辰一眼,悻悻地離開了。
花良辰瞧著女子出門,歎了口氣,從懷裏掏了錠銀子,起身扭頭打量起了茶樓。
不過一瞬間,他的目光就被閣樓上的女子定格住。
她一襲粉衣,麵容秀麗,一頭烏黑的長發挽在頭頂,上麵點綴著些閃閃發亮的珠翠,看起來傾國傾城。
“小楚,你怎麼在這兒?”
花良辰徐徐問道。
“是啊,早就來這兒了,戲都看了幾折了。”
楚玲瓏笑了笑,拉了下燕青竹的手,就款款下了樓。
燕青竹不由地低聲問道:
“姐姐,你認識代國公世子?”
“認識,花公子武功高強,之前救過我呢!”
說完,楚玲瓏拉著燕青竹下了樓梯,在花良辰對麵坐下。
花良辰見二人親密如姐妹,不禁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