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叫“可能”的歌,裏麵有句唱著:可能要去到大理,才算愛得認真……
真諷刺啊!
沐念站在酒店寬敞的陽台上,此時此刻,她看到了旁邊某個房間的陽台上,正陪著別的女人的“丈夫”!
能借著出差之名,陪著別的女人來大理,可能對方才是他的愛得認真吧?
而她這個本想給他製造一個驚喜的“妻子”,應該是過了十年之癢的黃臉婆了?
沐念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一分鍾她的心情,但她素來不喜歡忍。
“喂,柳之遙!”
聽到耳熟的聲音,柳之遙僵硬了身軀。
轉頭,他看到了隔壁陽台把他們看得清清楚楚的女人。
他的妻子,沐念。
柳之遙看清楚“沐念”的瞬間,瞪大了眼,眼底難以抑製的閃過驚慌。
流著淚的眼,但沐念她是笑著的。
因為是笑著流淚,柳之遙才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老婆——”
原來,他還記得自己是有老婆的。
沐念用盡所有的素養控製自己的表情,閉上眼握緊了雙拳,隨後轉身回了房。
抓了紙巾擦了擦有些無法自控的眼淚,沐念摸了摸心髒揪緊的地方,它有點點疼!
其實男人花心什麼的,這種事,新聞不知道爆了多少。
身邊的親朋好友之中,也不是沒見過。
隻是,輪到自己的時候,原來也忍不住落淚啊。
“沐念,沐念!”
門外,柳之遙急切的按著門鈴,拍著門。
他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如果今天安撫不好沐念,他們就完了。
沐念擦掉了眼淚,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再對鏡梳妝,梳好一頭長發。
看著鏡子裏的容顏,三十幾歲的婦女,兒子今年都小學畢業了呢。
確實不再細皮嫩肉、青春美貌啊。
沐念背起電腦包,剛到,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走到哪,有她的電腦包就夠了。
拉開門,柳之遙焦急的臉映入眼。
“沐念!你聽我說,我——”
沐念舉手打斷他,“別說太多,你知道的,我不愛聽那些,就說多久了吧。
不,等我想想。
去年的時候,我提出帶兒子轉學到你這邊來一起生活,你一開始好似不太高興。
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吧?”
柳之遙張了張嘴,又閉上,默認。
沐念自嘲一笑,“原來,直覺真的不能當錯覺。我對你太信任了,總覺得至少信任你是給得起的。”
“對不起——”
對不起這個詞,真的不是萬能的,別把它用得太濫。
沐念壓住心裏頭的情緒,她不想對一個已經背叛她的男人歇斯底裏,“按照一開始約定的那樣,好聚好散吧。”
“不,我從來沒想過跟你離婚!”
柳之遙著急的抓住沐念的手,表情慌亂,“不論如何,我從未想過離開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人常說有一就有二。我給你最大信任的時候,你不在意,事到如今,我又怎麼敢繼續信你?”
“老婆,我真的沒想過離婚,絲毫那樣的念頭都沒有!”
柳之遙抱住沐念,顫抖的手臂昭示著他心情的焦慮和慌張。
他真的沒想要離婚。
“大理這個好地方啊,你也沒想過帶我來吧?我今天想給你一個驚喜,也不曾想到,會是你先給我一個驚嚇啊。”
但是,也挺好的。
真的,就不必這樣虛偽、勉為其難下去。
見過你最愛我的樣子,又怎麼會感覺不出來你已經不那麼愛我?
但她以為,人到中年,愛情轉變為親情之後,可能愛不那麼濃烈、不那麼膩歪了,也算正常吧。
可惜,那隻是她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