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日,早上。
深川市某工業園。
林青從一個小巷子的黑網吧裏出來,沒走出幾步,感覺兩眼冒星星。通宵了一個晚上,精神不大好,揉揉眼睛,準備慢慢適應一下外麵的光線。
就聽“砰”的一聲,“哎喲,臥槽”林青抱著腦袋蹲坐在地上。慢慢揉一下頭,濕的,林青伸手一看,手上有幾處血漬。抬頭四周一掃,都是三、四層的舊樓房,沒看見人。瑪德,估計扔東西的看見砸到人早躲起來了。
“這倒黴勁兒”林青無奈,別說找不到人,就是找到人,孤家寡人的林青也不敢怎麼樣。這地方都是打工的租客,魚目混雜,什麼人都有,這些人也是爛命一條,天不怕地不怕。想賠錢?沒有!想打架?奉陪!想道歉?道歉有個屁用!
林青拿手捂著頭,左右瞅了瞅,就看見了“凶器”。一個普通的老式青花瓷碗。我特麼的,林青上去就是一腳。就見瓷碗碰到對麵牆上又反彈回他的腳下。
???林青低下身撿起碗看看,居然沒碎?有一個小豁口。這碗質量真不錯呢,林青心想,怎麼說也不能白挨一下,這碗洗洗應該也能裝個東西啥的。本著安慰自己的心態林青帶著碗回到了租的房子。
這是一套三室一廳,住四戶。精明的房東把客廳也隔出來一個單間,留了一個過道。林青租的恰好是主臥自帶衛生間。然後一個床,一個書桌,一個可折疊的飯桌。
林青順手把碗放在飯桌上,去衛生間洗了洗,頭上隻是破了一點皮兒,早不流血了。
因為在網吧裏吃了泡麵也不餓,把口袋裏剩的幾十塊扔在碗裏,然後拿了個盆把衣服放進去,倒些洗衣粉泡了起來。然後就昏昏沉沉的睡去。
下午兩點,林青剛睜開眼,準備去洗一洗,突然就猛的坐起,隻見眼前的桌麵上攤了一片鈔票。他急忙跳過去,就見碗裏裝滿了鈔票就連桌子上也到處都是。急急忙忙把錢攏一起,分好類,一清點發現足有四千多。他很確定自己放進去的隻有幾十塊。
這碗?林青想到了什麼。他把五十的全部拿起來,一張張翻看,果然連序列號都是一樣的。這碗居然能複製東西?小時候動畫片裏的那個縣官不就是從農民手裏搶了個這玩意嗎?然後複製了一堆爹出來!
世上居然真有這東西?冷靜!冷靜!林青深呼吸幾口,我現在該做什麼?該怎麼辦?正思考著呢,“咕咕”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吃飯,吃飯,天大地大沒有我肚子大。林青清醒下來,做最平常的最簡單的事才是保持鎮定最好的辦法。林青還略微有些哆嗦的拿了幾張不同麵額的錢揣兜裏,然後出了門。
雖然下午兩點多,吃飯的人還很多,小夥走到工業園區後門的炒粉店大聲喊到:老板炒米粉,加蛋。等等加三個蛋。老板聽到聲音知道是常來的林清,應到:小林,這是撿到錢包了?
小夥回道:哥是富二代,低調低調。你再炒一份打包,也加三個蛋。老板也不抬杠,笑嗬嗬的答應一聲:好咧。
林清低頭玩著手機,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老板來份炒粉。
所謂人窮誌短,林青養成了低頭從下往上打量人的習慣。順著聲音望去:一對修長的秀腿,一條卡通短褲,一件淡綠色的體恤,再往上看,天啊,公司的燕總?見慣了精明能幹白領麗人形象的燕總突然換成可愛靚麗的青春美少女版,讓林青一時反應不過來。燕貝貝是公司副總經理,也是董事長燕順的女兒,比林青還小兩歲。去年剛畢業就進公司當了副總經理。有的人的起點可能就是林青人生奮鬥的終點,可能還是永遠達不到的終點。
像林青這倉管級別的跟燕貝貝幾乎沒有交集,隻知道冷豔孤傲。她為什麼會在這吃飯,這不是他能知道的。急忙移開目光繼續玩手機。我夾兩個雞蛋,聲音很溫柔,聽不出孤傲。“不好意思,你看這個點兒了,僅剩的六個雞蛋他都要了”林清不用回頭知道老板再說他,急忙回道:不用了老板,她需要幾個就讓幾個給她。“好吧,你的粉炒好了”林青起身去端粉,走到燕貝貝旁邊。“謝謝你啊,林清”小夥完全沒想到燕貝貝會道謝,更沒想到她居然記得一個小倉管的名字。心裏一激動,本來走的好好的,突然覺得腿一軟,身子一歪,一大盤粉就倒在了燕貝貝胸前。“啊”一聲尖叫。“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青頓時慌了,一邊解釋一邊急忙去撥開她身上的炒粉。“啊”更淒厲的尖叫聲響起。就聽“啪”的一聲,燕貝貝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你,你怎麼打人?”林青愣了。“我打的就是你這個流氓”燕貝貝臉頰通紅,眼睛裏還有淡淡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