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沒修煉過什麼精神功法,也不會強勁的精神攻擊技能,但我的精神力十分龐大,這已經足夠殺死普通人了。
他看不見精神力,他隻是突然感到頭特別疼,就是那種腦子裏要溢出什麼東西的感覺,他抱頭哀嚎,不停地打滾,片刻後就沒了動靜。
這是我第一次殺人,但是我沒有絲毫害怕,此刻我的腦海裏隻剩下仇恨,我踏進院子,跟著記憶走進了那個書房。
我一腳將門踹開,發現他正坐在椅子上埋頭繪製著地圖,他並沒有理我,甚至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為什麼要注銷我的製圖師資格!’我怒吼道。
他並沒有理我,依舊自顧自地繪製著地圖。
我衝上去一把掀開他手中握著的雞蛋大小的石頭——那是他繪製地圖的載體,自從成為高級製圖師後他便開始用石頭做載體,載體變小更考驗精神力的控製能力,但這樣的地圖攜帶更加方便,還是有很多人願意購買的。
他並沒有生氣,隻是抬頭,靜靜地望著我,隨後撿起了地上的石子,繼續繪製起來。
他根本沒有用心去繪製地圖,繪製地圖時必須要集中精力,他沒有集中精力,因為石子碎掉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繪製地圖失敗。
在我印象中,師父一直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可這次他竟然將載體弄壞了。
他再次抬頭,淡淡地說了句,‘你走吧,我們已經不是師徒關係,我不想再看見你。’
他明明說得那麼輕,可這句話卻像是一記重拳打在我的心頭,痛,我的心跳好像漏跳了一拍。
‘為什麼?’我早已沒了一開始的氣勢,在他麵前我似乎還是那個八歲的小孩兒。
‘你人品不行,在別人的地圖上動手腳,根本不適合這個職業。’
是啊,製圖師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保證地圖的真實性,我卻故意隱瞞了地圖上的危險,已經觸碰到了製圖師的底線,確實應該被除名。
可是,可是我的師父在製圖師聯盟也是有著極高地位的!他或許隻需要幫我說說好話,那這件事就會不了了之,可是他並沒有,甚至還親自提出了除名我的建議。
後來我也忘記了還跟師父說了什麼,我隻記得我渾渾噩噩地離開了,我回到了家,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
最初靠著我做製圖師攢下的積蓄還能衣食無憂,可漸漸的積分用光了,我開始變賣家產,我賣掉了我的大房子,賣掉我的古董收藏。
這些積分也隻是支撐了我幾年的開銷,我又回到了一無所有的樣子,我很迷茫,我用最後的積分買了一大壇酒靠在街邊的巷子口痛飲。
我沒怎麼喝過酒,那個酒也不是什麼好酒,裏麵應該是摻了不少水,可我還是喝得醉醺醺的。
我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這時候我聽見了街頭路過的人在談論韓天鑫,說他在製圖師聯盟的地位直線下滑。
我連忙跟了上去,因為韓天鑫就是我的師父,盡管我們已經斷絕師徒關係了,但我還是想知道關於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