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二吼著，內心十分惶恐。
安排精密的設伏計劃被外人知曉，目前還不知道外擴的厲害不厲害。
本來猜測非常偉寫的信件，竟然真的是他本人寫的。常偉竟然真的特務！
他發現自己被啄了眼。
在跟常偉的溝通交流中，他還挺看不起這個隻知道的文人，原來反倒是他被人小看了。
他拚命找著信上的暴露點，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立馬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紅著臉喊道。
鄭開奇微微攥緊了拳頭，他記得沒錯的話，婷婷當時寫信時，是有股淡淡的香粉味。女孩子嘛，很正常。
這個楚老二，不光眼神毒，鼻子也這麼靈？
他遞給背後的衛影，衛影這個糙老娘們嗅了半天，沒嗅出點什麼，德川招招手，衛影乖乖送了出去。
德川也嗅了嗅，皺眉看向楚老二，看來也是沒有收獲。楚老二堅持站在那，德川很欣賞他這種態度，微微點頭，側頭對池上由彡說了什麼，她出去，就帶過來一個有些老相的日本女人。看樣子，像是個文職。
眾人都在尋思她的作用，德川就把信紙遞給她，用日文叮囑了幾句。
鄭開奇這陣子抽空都去虹口那邊學習日語，隻能聽簡單的語言。比如“櫻花小姐”，“麻煩你”之類的，那老相女人的鼻子倒是挺好看，微微一皺，接過信紙嗅了嗅，就點頭回了句話，又仔細嗅了嗅，搖搖頭，又說了句話。
“辛苦了。”德川打發她離開，對楚老二點點頭道：“不錯，確實有股很淡的香味。不過不是我們日本人的化妝品牌子，是一種美國牌子的香水。”
眾人都半信半疑。楚老二卻振奮起來。
德川雄男想了想，說道：“既然，特務常偉身上有一封親筆信，而親筆信上又有女人的香味，那麼，我也趁機有個消息，跟各位分享一下。”
“在最近的地下諜報網中，共產黨的情報往來中，有一個叫做未亡人的特工，這段時間出現的很是頻繁。”
“未亡人？”
眾人都是第一次聽說，鄭開奇也眯著眼睛看了過去。
他知道，他清楚，那是他的諜戰代號。
他自從進入地下工作，還沒用過一次發報機呢。
都是別人在電文中提起他。他也有些許驕傲啊。
劉科長也是第一次聽說此事，問道：“這未亡人，是什麼人？”
德川臉色沉重，說道：“不清楚，不清楚是男是女，不清楚他做了什麼，從幾分破譯的低等電文來看，他功勳卓著，電文中的誇獎詞非常卑鄙無恥，不吝諂媚。”
鄭開奇腹誹：你知道個屁，老子做的那些事情，值得他們如此誇讚。
“他神秘，身份高，偽裝隱秘，情報全麵。”
德川雄男恨聲道：“我們前幾天，在劉科長的協助下，已經抓到了一名隱藏在女子學院的共黨女特務，可惜，她們之前的諜報部署很好，她雖然沒扛住酷刑投靠了我們，另一個重要人物已經發現不對提前離開，她的叛變也沒有了任何價值。”
“她就一點價值也沒有？”鄭開奇開口說道：“中佐，不行您交給我，我保證她多少吐露點東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