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風吹過,冰凍了我的心,自此,我的心再也不會受傷害。——葉夏
謝謝你的出現,融化了我心中的枷鎖,自此,凜冬散盡,星河長明。——餘寒
秋風起,繁華盡,又是一個開學季,他們相遇在一個萬物凋零的季節,但他們的緣分非但沒有隨萬物一起凋零,反而如同春天的野草一樣生生不息。
嶺山火車站
一位身穿白色T恤,黑色褲子的女孩拉著破舊過時的行李箱站在門口。
女孩紮著一頭粗糙微卷的黑色短發,留著一排半遮住眼睛的劉海,還戴著一副黑色邊框眼鏡。
她東張西望的,仿佛在等什麼人似的。
果然,沒過多久,女孩等到的人到了,來的人是女孩媽媽的遠房親戚,她叫她姨奶奶,年紀不大大概四五十歲。
本來是她媽媽送她上學,但她媽媽要辦身份證,所以隻把她送到了家鄉附近的火車站。
不過她媽媽幫她聯係了在縣城的親戚,讓她來火車站接她,並且送她到學校去報名。
女孩的爸爸媽媽都在外麵打工,幾年都不一定能回一次家,這次正好趕上她媽媽身份證快要過期了,她媽媽才回來。
而且她當天回來,當天晚上就要買火車回去。
其實女孩也很清楚,她家庭條件非常困難。
她有三個妹妹,一個弟弟,一個在讀高中,兩個在讀小學,還有一個在讀幼兒園。
而她作為大姐,身上背負了很多。
以前她也怨過自己的父母,為什麼不把她帶在身邊,把妹妹跟弟弟帶在身邊,但是她很久之後才明白,原來他們都是為了她好。
但這種好,她根本不需要,又或者說,她根本承受不起。
以至於到最後,他們對她的好,成為了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
因為第一次來縣城,女孩有點局促不安。
她其實等了很久,但一直都沒有人來,她又沒有手機,又不好意思找別人借,所以一直在原地沒有動,怕姨奶奶找不到她。
她東張西望不是為了別人,而是因為她對這裏的一切很好奇,她第一次來縣城,很多東西都沒有見過。
說的難聽點,就是沒見過世麵,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
……
姨奶奶見麵第一句就是:“等久了吧?”
葉夏搖了搖頭:“沒有。”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你姨爺爺在外麵等我們呢。”
“嗯。”
葉夏的行李不多,就一個行李箱,一個書包。
行李箱還是她媽十幾年前結婚時買的,雖然一直沒有用,但好歹過了這麼多年,都可以稱的算是古董了。
行行李箱在瓷磚上沒有聲音,但一旦到了水泥路麵上,就會非常的響。
書包裏裝的都是必須要帶的重要文件和錄取通知書,以及筆記本和一些零錢。
她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後,直到走出車站。
葉夏的記憶還不錯,雖然好幾年都沒有見過麵,但她一眼就認出了姨爺爺的車。
姨爺爺看到她手裏拖著行李箱和背上的書包,連忙打開門走下車。
他按了一下車鑰匙,打開後備箱把她的東西全部放到後備箱裏。
而姨奶奶打開了車門,讓她進去。
這裏還開了空調,溫度剛剛好,估計是怕她太熱了。
雖說是九月,但天氣還是有點熱。
葉夏感覺心裏暖暖的,但下一秒,就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