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對人性的期待值過高,北哥,張波這種人石總都害怕,你覺得自己掌控得住嗎?”
李晴看出向北臉上的猶豫,於是拋出了一個更尖銳的話題。
“是啊,張波是石總都害怕的人。”
李晴的話打破了向北最後一絲幻想,他隻是在某些方麵占據了認知上的優勢,單論個人能力和人格魅力,還遠遠無法與FD的石總相提並論。
張波的能力強到讓石總都忌憚,這已經說明了張波的厲害之處。
但向北知道卻更多,張波拿著石總給的三百萬離開湘南去往桂省之後,隻用了三年時間就成為了桂省乘用胎和商用胎的老大。
在雲慎和貴省大開發的時候,也是順勢看準時機做好布局。
回到湘南之後,隻用了兩年時間在乘用胎領域將FD斬落馬下。
若不是商用胎市場隨著房地產的崩盤讓張波失去了信心,恐怕FD商用胎老大的地位也會隨之不保。
可之後全心轉戰乘用胎市場的張波,可是直接殺入了競爭極為激烈的羊城,要與FX一較高下。
如果隻是為了掙錢,那時候的張波身家數億,早就實現了財富自由。
根本不需要去承擔未知的風險,四處開疆擴土,在國內一個個省份插上自己創立的ZY的旗幟。
“張波不是一個願意屈居人下的人啊。”
想到這,向北苦笑一聲感慨道。
“北哥,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承諾給張波投資,是在幫助他更快的成長起來。”
“相對於石總,我覺得張波更加可怕,畢竟他還年輕,甚至於年輕的有點不像話。”
“好在張波去的是桂省,若是留在湘南,可怕所有人都要頭疼了。”
說到這,李晴有些心有餘悸,同時又感覺到慶幸。
石總是有先見之明的,知道不能把張波這種狠角色留在湘南。
寧願使出威逼利誘的手段,也要逼著張波遠走他方。
“慶幸什麼?張波遲早會殺回湘南的,你以為石總能讓他忌憚一輩子不成?”
向北沒好氣的看了李晴一眼,說這話就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啊?那我們還幫他幹嘛?”
李晴沒想到向北會這麼說,她是真沒想到張波去了桂省還要回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向北投資張波,不就是變相的在給自己培養一個極其可怕的對手。
“你覺得真的是張波需要我們嗎?我們這麼做看似是在雪中送炭,本質上不過是錦上添花。”
“如果張波知道自己能夠短時間內在桂省站穩腳跟,怕是都不會要我們一分錢。”
“花花轎子人人抬,現在張波感覺到壓力巨大,不過是因為石總發話了。”
“不然以張波在FD的這幾年積攢下來的客情關係,從那些大客戶手裏拿個千把萬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雲山道喬總,隻是跟我們初步達成合作,就隨隨便便打出三百萬的預付款過來。”
“這樣的客戶FD每個地級市最少都有一兩個,沒有石總壓著,恐怕張波開局就是天牌。”
“我甚至懷疑,哪怕有石總出麵,ZC工廠的葛總已經跟張波達成了共識,張波隻要動身前往桂省,就會得到ZC工廠的資源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