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拉回,時間好像被按了加速鍵。
“林詩,你是想放火燒死我嗎?”
溫初宜想起之前友誼的點點滴滴,現在覺得可真可笑,不屑地“嗬”了一聲,什麼友誼?可真是搞笑的。
“哈哈哈哈,對啊!溫初宜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聰明,可是猜對了,沒有獎喔!來!我送你上路,不痛的,當火燃燒你的皮膚時,你就會痛不欲生,你這漂亮的臉蛋全都長滿了水泡,一定很精彩吧!哈哈哈哈!”
林詩已經被仇恨占滿理智,她一心隻想讓溫初宜去死。
她粗暴地把油罐踢倒,裏麵可是裝滿了石油的,從兜裏掏出打火機,這麼多石油再加上這麼多木條,這威力一定很大吧!溫初宜這次必死無疑。
“林詩,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你說我們要一起考同一所大學的,拉……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誰變誰是小狗。”
溫初宜哽咽地說著,眼裏早已蓄滿了淚水,可是她不想讓眼淚流出來,一直在強忍著。
林詩聽到溫初宜說的約定之後,手一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是沒過多久,她繼續拿著打火機點燃木條。
溫初宜覺得林詩已經無藥可救了,她已經被仇恨占滿了理智,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她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死亡。
“啊!”
林詩慘叫一聲,陸宴塵用棍子打了林詩的後背,林詩因為吃痛,隻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溫初宜以為林詩已經點燃木條了,在心裏安慰自己不要怕,眼睛卻出賣了她,其實她是真的很害怕,眼睛緊緊地閉著。
可是過了很久都沒有感受被火灼燒的痛感,這是怎麼回事?
溫初宜慢慢地睜開眼睛,沒有看到著火的屋子,而是看到了……
看到了陸宴塵,他怎麼會在這裏?
“溫初宜,你沒事吧?”
陸宴塵向溫初宜走去,本來想拉溫初宜起來,可是溫初宜快速起身一下子抱住陸宴塵。
她抱住陸宴塵之後,沒有說一句話,因為極度的害怕讓她說不出一句話,隻能在陸宴塵的懷裏不斷地哭泣。
陸宴塵從來沒有見過溫初宜的這個樣子,瞬間手足無措,任由著溫初宜抱,他抬起手輕輕地拍著溫初宜的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耳朵紅得像個紅蘋果一樣。
溫初宜的眼淚和鼻涕都流在陸宴塵的西裝上,這西裝看著挺貴的,她賠不起,怎麼辦?隻能賴死趴在陸宴塵身上,不想起來,不過這陸宴塵的身材可真好……
直到有一個聲音打破這個美好的氣氛。
“林詩,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再說一遍,你說啊!你說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傅寒聲大力地扯著躺在地上的林詩衣服的領子,他憤怒到極致,他的一腔愛意都被狗吃了,傅寒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嘶吼。
他在林詩出門之後,總感覺今天的林詩不對勁,所以就一路尾隨林詩,她和溫初宜的對話,他全都聽到了,雖然有些聽不懂,但是聽到林詩說的從來沒有愛過他,他的心好像被螞蟻啃食那樣的痛。
而聽到她們兩個人的對話的,不止傅寒聲一個人,還有某人。
“你……你都聽到了?”
林詩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但是很快就被她藏住了,臉上的表情一樣的淡定。
“對啊!我都聽到了,詩詩,你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