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收起槍,看見的是一個同樣拿著純黑長槍的少年。
“洛陽。”他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宮定方。“對麵的少年回以同樣的禮節。
“北合大槍宮銘前輩是你的?”洛陽開口詢問。
“正是已經過世的家父。”少年的眼神悲傷。
“抱歉。”洛陽臉帶歉意。
“沒關係,”宮定方擺了擺手,“我這幾天聽說了你的事跡,剛才又看了你的槍術,你是個練槍的天才,也許天賦上我也比不過你,如果我父親在,一定會很願意收你為徒。”
“但父親的本事我已學了十成!”這時他的眼裏滿是自信與狂妄,“有北合槍在,你打不過我!”
“你可以來試試,”洛陽橫槍在側,“之前我遇到的,他們也都這樣說。”
“好!”對方同樣架起長槍,“你若贏了,槍館的招牌便任你拿去。”
“一言為定。”猛虎開始了咆哮。
洛陽不斷地向前進攻,他的槍並沒有什麼章法,隻是不斷地進攻,勢大力沉,對手懾於他的威勢,不斷招架後撤。
“便是如此教我麼?”洛陽麵露譏諷。
可對方並不吃他的這招激將,仍是在防禦,他的力氣不如洛陽大,但舞起槍來頗有章法,一招一式,防守反擊,做得無懈可擊。
洛陽躬身,槍頭壓下,兩步前衝,槍尖伴隨著虎哮聲朝著宮定方狂奔而去,對手拖槍前行,與他拉開了距離,洛陽兩步走完,此時已經力盡,宮定方回身一槍,就要紮進他的胸口。
這一招極大地把握住了時機,抓的便是對手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空隙。
危急時刻,洛陽大吼一聲,身子不退反進,竟迎麵朝著槍尖撞去,對手怕傷了他,槍尖一歪,從他身邊側了過去,此時洛陽鬆手放了手中長槍,一把抱住了宮定方的身子,兩人滾在地上,片刻後才停,此時洛陽如蛇般整個人貼在宮定方的身上,熟練地鎖住對手的雙手和一隻腳。
宮定方沒有想到,對手竟無恥到了這個地步。
“你放手!你耍賴!”他氣急。
“我贏了,你討饒我才放開!”洛陽提出了他的條件。
“做夢!我沒輸,是你耍賴,本來我贏了的,你故意往我槍口撞,我怕要了你的命才收手的,結果你居然反咬我一口,這不算,再來!”
“再來你也是輸!這又不是打擂台,還得定下什麼規矩,誰規定不能用拚命的招數的?練武的,你連命都不敢拚,還用什麼槍?”
洛陽這一問似乎觸到了對方什麼軟肋,對手忽然不再抵抗了,他怕有詐,仍然不肯鬆手。
“好了好了,我輸了,我輸了,我輸了行了吧!”宮定方連喊了三遍。
“招牌在那,你自己去拿!”
“誰要你的招牌?”洛陽鬆開了手,站起身來,“我找人挑戰,是想學槍法的。你剛才最後那招著實厲害,叫什麼?”
“回馬槍!”
“好,你要是教我這招,我就不要你的招牌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