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聽到這裏對視一眼,子清又上前兩步道:“先生,我有一個秘密,不知當講不當講?”
“既是秘密,就莫要講了!”趙離依然板著臉,且做了個要起身離開的姿勢。
憑他活了四十年的經驗,一般出現“當不當講”時,接下來定然不會是什麼好話。
“是關於太上皇的。”
“說來聽聽。”
趙離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沒辦法,那個人是他解不開的結。
“其實,太上皇早已經離開了行宮。”
“什麼?”
“他不僅早在三年前就離開,而今還就在這青州境內。”
趙離唰地站起,因動作太過猛烈,一下撞翻身後的凳子。
“你們是如何得知?”
“先生,您還沒猜出來嗎,我們姐妹本就是他的人啊!”
趙離目瞪口呆,他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形容此刻的震撼,然而雙胞接下來的話卻更令他如遭雷擊:
“昨日所謂的土匪,就是他派出來辦事的人。
且我們已經見過了他。
這次回來,也是奉命將先生一家帶過去的。”
趙離轉身就跑,子清一隻手抓住他後背的衣服將他帶了回來。”
子墨安撫道:“先生莫怕,主子說了,他隻是要用您 。
若您不從,便綁了帶過去。
實不相瞞,我們在來之前保證過,一定會讓先生為主子所用的。”
趙離聽到這裏冷笑一聲道:“你們做夢!
想當初,暴君將我按在同僚和學生麵前扒下褲子打板子,讓我顏麵掃地,我又豈能再給他賣命?
再者,那廝剛愎自用,是聽不進任何諫言的!”
子清想起之前見古塵寰時的樣子,他麵容前所未有的平和,還伸手摸了摸她們姐妹倆的頭。
她微微一笑道:“先生,主子今日已經不同於以往!”
“不管你們怎麼說,我是死也不會去的!”
“那我們姐妹就隻有得罪了。”
子清說完隨手扯下趙離衣袖將他嘴堵住,子墨拿來繩索綁住手腳,然後抬進事先準備好的馬車裏。
這時周氏端著兩碗麵走了出來,沒看到趙離,奇怪問:“老爺呢?”
子清接過她手中的碗放到桌上,道:“周姨,剿匪的事情出了岔子,縣太爺恐怕會怪罪下來,你快去把小顰叫起,咱們立刻離開。”
“可是,老爺他……”
“不用擔心,先生已經先在馬車上等著了。”
周氏也不作它想,忙進屋喚醒熟睡中的女兒。
母女倆隻收拾了幾件換洗衣衫,又將家裏僅餘的二兩碎銀子裝上,匆匆出了房門。
院外,子墨子清一左一右站在馬車旁,見母女倆出來,子墨忙迎上前道:“周姨,小顰,快上車。”
小顰今年剛滿十四歲,穿一身淡粉色衣裙,嬌嬌俏俏的,被趙離夫婦養得單純可人。
此刻沒見到趙離,她問子墨:“墨姐姐,爹呢?”
“在車裏呢。”子墨微笑著回答。
“爹!”
小顰歡快叫著朝馬車跑去,然而掀開簾子卻見趙離手腳被綁、嘴巴也被堵著,正對她發出嗚嗚的聲音。
小顰大驚,剛要回頭問問怎麼回事,卻脖頸一痛暈了過去。
“你、你們想要幹什麼?”
周氏也終於發現了不對,剛要大聲呼救,卻被站在旁邊的子墨輕輕一手刀,立時也暈了過去。
“得罪了,周姨!”
子墨扶住軟軟倒下的周氏,將她抱進馬車裏。
趙離又怒又急,兩隻眼睛緊盯著她們,嘴裏不斷發出嗚嗚的憤怒嘶吼。
姐妹倆也不管他,隻將周氏母女安頓好後,急急忙忙駕著馬車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