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古塵寰動怒,子墨忙膝行兩步上前:“主子恕罪,此事另有隱情!”

“哦,倒是說來聽聽。”

古塵寰往椅背上一靠,慵懶卻飽含危險的目光看著這兩個昔日親手栽培、最深得他心的暗衛。

三年過去了,也不知曾經甘願為自己赴湯蹈火的人,是否忠心依舊?

得古塵寰點頭應允,子墨緩緩道:

那日與主子分開,我和子清帶領暗衛與看守行宮的大內侍衛殊死搏鬥。

我倆身負重傷,十二暗衛也盡數戰死。

最後,我們姐妹被逼到行宮後的臥龍山頂,因不願束手就擒,便手拉手一道跳下了斷腸崖。

斷腸崖下有條端急的河流,我們被衝到黃州境外的三岔河,恰巧趙離先生乘船路過,將我倆救了起來。”

“你說是趙離救了你們?”古塵寰皺眉問。

“是的主子,趙離的夫人是黃州人,那天他正好陪夫人和女兒去黃州探親。”子清也膝行兩步上前,與子墨並肩道。

“那趙離可知你們曾是主子暗衛的身份?”福伯問。

“並不知。我們隻說是被仇家追殺,他們便也沒問,隻將我倆帶到黃州後便離開了。”

“那你們又是如何到青州來的?”

子墨道:“我們在黃州修養大半月,傷好些便又四處尋找起主子的下落來。

一年前方來到青州,那時已經身無分文,隻得在街頭賣藝,好巧不巧又遇到了在衙門裏做師爺的趙離先生。”

子清接著道:“趙先生知曉我倆會功夫後,便將我們介紹到衙門裏做了捕頭。

主子,我們姐妹並沒有認那劉芒或趙先生為主,做捕頭也隻是為了賺取盤纏。”

子清說到這裏,子墨從懷裏掏出張寫滿地名的絹帛,遞上前道:“我們本打算完成這次任務就離開青州,去下一個地方繼續尋找主子下落。

這是這三年來走過的地方,以及接下來要去的地方,請主子明鑒!”

福伯上前接過,古塵寰掃了一眼,隻見上麵寫著“紅黃橙綠青藍紫”七個州的名字,其中“紅州、橙州、黃州、綠州和青州”都被打上了去過的標識。

太古國總共分為七州,最大的紅州沃野千裏;最小的紫州隻有一個小縣城,將全城走遍也隻需要一天時間。

七州圍成個大圓,將太古古的帝都上京城圈在中間,如眾星拱月。

“這麼說來,趙離至今都並不知你們與主子的關係了?”福伯不放心又問。

“是的,她隻知我們是上京人,家逢大難遭仇人追殺,不得已四處逃亡。”子清道。

“那你們與他接觸這段時間,可知他對被主子貶謫一事,可心懷怨恨?”

子墨看了古塵寰一眼,小心翼翼道:“自是有的,之前常在屋中大罵主子窮兵黷武、好戰誤國、剛愎自用……”

說到這裏子墨又偷瞧了古塵寰一眼,見他似乎並沒有生氣,繼續道:

“後來主子出事後他就改罵當今了,說他勾結外賊、殺兄篡位、大逆不道、豬狗不如……”

古塵寰聽到這裏忍不住嗤笑一聲:”趙離這張破嘴,還真是一貫的死豬不怕開水燙啊!”

“主子……”

子清子墨還想說什麼,古塵寰阻止了她們:

“你倆且先回去,想辦法把趙離和他的家人帶來。若是不從,便綁了帶來。”

“主子……”

見子墨子清一臉擔憂,古塵寰道:“放心,孤隻是想要用他。”

“當然,若是不識抬舉,自然也是要殺的!”

子墨子清聽了大喜,齊聲道:“我們一定讓趙先生為主子所用。”

古塵寰“嗯”了聲,伸出手去摸了摸姐妹倆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