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院首領是個彪悍的中年漢子,他將古木上下打量了一番,鄙夷道:“我們少爺,什麼時候好這口了?”

古木皺眉:“啥意思?”

護院首領嗤道:“老子的意思是,我們家少爺向來隻欠風流債,像你這樣的,白送他都不要!”

古木怒了:“壞胚子,不僅鄙視本大佬的容貌,還鄙視本大佬的智商,真是茅坑裏打燈籠……找屎啊!”

她說著側身讓開,示意之前沒打夠的郎奎先上。

“朗奎,見人就打,死活不論,痛快為止!”

郎奎樂了,二話不說衝過去對著護院首領腦袋就是一拳。

拳至,護院首領腦袋一偏,他以為這樣便能躲過,誰知朗奎拳頭算好似的跟著一偏。

腦袋崩,腦漿噴濺到後麵的院牆上。

見首領都這麼弱雞,朗奎頓時驕傲地吹起牛逼來:“接下來,老子一拳一個,一個隻打一拳,死活全憑運氣。”

古木搖頭歎息:“造孽啊!”

然而轉身卻對大白和小胖吩咐:“他負責打,你倆負責砸,去吧,見東西就砸!”

小胖得令直接衝出,大白則多了句嘴:“老大,值錢的要不要帶走?”

古木:“當然要帶走啦,物盡其用,也是一種善良嘛,嗬嗬!”

郎奎一人對付十幾個護院。

雖然這些護院都有功夫,比起街上那些人來要抗打些,但對於現在的朗奎來說,還是不過癮啊。

大白和小胖一進屋就開始收刮打砸,對有膽敢不怕死前來阻攔的,抬抓就是一通撕。

有了之前撕扯的經驗,這倆貨現在是專門挑人嘴巴撕,而且是一撕撕到耳際那種。

“主子、主子,需要小花去縫縫補補嗎?”

小花心癢難耐,淡紅色的花朵在古木頭上扭來扭去的。

古木明白小花這是饞了,之前的縫補嚐到血腥味,想要假公濟私呢。

她扶鬢做無奈狀:“想去就去吧,不過克製點!記住,你將來不隻是花妖,還會是花仙、花神……”

啊啊啊……

小花似打了雞血般飛出,旋轉著衝向那些被撕裂了嘴的人。

整個鎮長府一時間雞飛狗跳起來,丫鬟婆子小廝們哭的哭,叫的叫,逃的逃……

最後,一個年逾七十的老婦人在幾個美婦的攙扶下從後院走了出來。

“住手!”老婦一聲厲喝。

古木瞥了她一眼,不動如山。

嗬,你叫住手就住手啊,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

見沒人搭理自己,老婦掃視了一圈,然後讓人把她扶到古木麵前。

待看清古木的臉,老婦微不可察後退半步,而她身邊的美婦人們則尖叫起來。

“閉嘴!”

老婦一聲嗬斥,美婦人們頓時捂嘴鴉雀無聲。

“你就是夏家村那個、那個……”

老婦在想用什麼詞來稱呼,古木不耐煩打斷她:“就是我,太陰第一峰木老大。”

“什麼木老大木老二的,你不就是夏家村的那個克星夏枯草嗎?”老婦身邊年紀最大、穿深綠色衣裙的胖婦人鄙夷道。

“王氏,不得無禮禮!”

老婦嗬斥了胖婦人王氏,又回頭問古木:“夏姑娘,你為何來此鬧事?”

古木道:“第一,我不姓夏;第二,我不是來鬧事的,是來找趙四討債的。”

“討債,討什麼債,我們四兒怎麼可能向你借債?”王氏忍不住又開口。

古木冷笑道:“他不是借的,是搶的。”

“今天早上,他搶了我弟弟的猴頭菇不說,還將他打成了重傷。”

老婦聽了皺眉,側身問王氏:“可有此事?”

王氏明顯頓了下,而後囁囁道:“好、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混賬,我平時是怎麼說的,叫你不要慣著他、不要慣著他,可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惹出禍端了!”

“都是你這蠢婦教子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