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半人察覺到了威脅,但深淵在教令院的實力已經太過於龐大。
不是沒有人嚐試向樹王覲見,但無一例外教令院外加深淵的阻攔下失敗。
而且很多學者也明白提瓦特的局勢,聰明人在別的地方很少,但是能進教令院學習的基本上都是聰明人。
他們知道樹王現在對待邪教徒的態度,那麼唯一的選擇就是退而求其次,保全自己再圖其他。
也就是說現在須彌城的教令院,反而成了一個賊窩,這是何等可笑的一件事情。
“不過這樣一來也方便了,這些背叛信仰背叛世界樹的異教徒,根本不能被稱之為人了,怎麼處置都無所謂。”
“讓我看看,素論派,明論派,知論派,因論派,人還是真是不少呢,連大賢者居然都背叛了。”
七夜的臉上充滿了冷笑,他不是沒有見過那位年紀輕輕看起來風度翩翩的學者,不過就連他都沒有在那時候發現什麼。
看來大慈樹王的讀心能力也被深淵給屏蔽了,還真是好手段啊,要不是現在到了王座級布耶爾可能還不知道自己手下這位第一學者,居然是深淵的細作吧?
不知不覺之間七夜已經走到了世界樹的中部,再一次被一隊衛兵給攔了下來。
這一次不是城衛軍,因為所有城衛軍都已經接到了抓捕名單,去執行自己的事情了。
現在這些,完全就是教令院自己養的私兵,和城衛軍沒有任何關係。
但有意思的是,在樹王曾經頒布的須彌法令中,明令禁止教令院幹涉軍隊內部事務,眼下這種養私兵的行為已經可以視為造反了。
“還真是大陣仗啊,也不知道岩王帝君手下誅邪蕩魔真君,究竟為何事闖入我須彌城內,屠殺我無辜的須彌子民呢?”
在這些私兵的背後,一位帶著眼鏡,風度翩翩的白發青年慢慢從教令院的大門走出,那眯著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他的眼神,但一種令所有夜叉都極度不適的氣息從他身上彌漫開來。
七夜卻是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揮了揮手就繼續朝著自己的目的地走去,而在他的身邊魈第一次出手了。
如果說之前勞倫斯是因因為本身足夠忠誠,七夜才願意回答他一些問題,那麼眼下這隻深淵的狗是真的沒有任何資格跟他講話。
麵對這種人隻需要做一件事情,緝拿,而後在公布其罪行後殺了就行。
而這位不僅僅是教令院的大賢者那麼簡單,他還是整個世界範圍內主和派的領袖之一,也就是鴿派的領導人,勞斯特。
看到七夜的態度,勞斯特的麵色瞬間陰沉,剛剛想要做什麼,突然就感覺到衝天的煞氣將他鎖定。
下意識他就想要爆發自身力量,但下一刻他就直接失去了意識。
“這些人直接解決了,連意識都沒有的邪教徒,沒有審判的必要。”
七夜吩咐了一聲,隨後沒有再去看背後的腥風血雨。
今天的須彌城,需要真正地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