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事情有些變故,我們的人沒機會動手。”紀元離眼睛轉了一下,搪塞著說道。
漁夫聽了一愣,隨即好像想通了什麼事情,連忙低下頭。
“呼……沒機會也好。起碼還沒撕破臉。刺殺之事容後再議吧。”李幼良歎氣道。
酒醒之後,李幼良發熱的腦袋清醒了一些。他知道,如果真的殺了宇文士及,一定會查到他的頭上。
到時候大兵壓境,自己一個閑散的長樂王,小小的涼州都督。兵不過五萬,將不過十員。
一旦麵對李世民的平叛大軍,麵對那些曾經征戰沙場的宿將他就頭皮發麻。
苟著最好!隻是,現在是一種奢望了。
看著長樂王李幼良落寞的往回走。
漁夫低聲問道:“樓主,我們下一步……?”
紀元離抬手製止了他說下去。回頭看了一眼消失在門口的長樂王,然後示意漁夫靠近一些。
漁夫附耳過來,聽紀元離說道:“你去通知三虎和樵,讀二人。帶著咱們的人快速離開涼州,三虎去嶺南,你和樵,讀二人隨我去吐蕃。涼州不能再待了,李幼良不是成事之人。”
說完,紀元離轉身回王府,漁夫拱手後離開。
李幼良此刻還在院子裏轉圈。焦躁的感覺仿佛要衝破胸膛而出。
“王爺!”紀元離鄙夷的看著李幼良道。
“紀先生,這該如何是好?”李幼良現在腦袋一片空白。
“王爺勿擾,現在無需多慮。您一直安分守己,陛下也不能無辜治罪。卸了涼州都督,做一個富貴王爺,瀟灑人間也是不錯的。”紀元離道。
“對對對!”李幼良現在屬於病急亂投醫,身邊的人也沒有一個能出主意的。
現在紀元離對於李幼良來說,就像溺水中的一棵水草,能不能救命先不說,起碼有了希望。
“紀先生,接下來該怎麼做?”李幼良問道。
“王爺隻需每日吃喝享樂即可。藏拙!”紀元離說完,李幼良心情豁然開朗。
紀元離心中腹誹,藏拙?本來就是草包一個。
隨即,李幼良下令擺上酒宴,招自己的下屬門客過來一起暢飲。
“王爺,小人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晚些時候再來叨擾。”
“哈哈哈,好好好。紀先生請自便。晚些時候一定要來,你可是本王的大功臣。”李幼良沒心沒肺的說道。
“謝王爺。”紀元離躬身施禮然後轉身走了。
出了王府大門,抬頭看了一眼天上逐漸增厚的雲層,嘴角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意。
他一路來到西門,漁樵讀三人已經準備好了馬匹。
“樓主,一切都安排好了,一部分兄弟已經先過去打前站了。”漁夫道。
“走吧!”說罷,紀元離翻身上馬。
“駕!”紀元離馬鞭輕搖,打在了馬屁股上,戰馬唰的一下竄了出去。漁夫三人也緊隨其後。
守城的士兵見狀,急忙讓開了大門。
四匹馬電射而出,很快消失在西門外。
午時剛過,天空烏雲密布。寒風吹過,鵝毛大雪隨風落下。
長樂王府此刻歌舞升平。涼州一眾文武推杯換盞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