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躺在病床上的女孩聲音沙啞地囈語著，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甚至還帶上了哭腔。陪護在病床前的女人愣了一下，連忙驚喜地叫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她看上去有些憔悴，但眸光中的驚喜與心疼難以藏匿。
“暢暢……”
可回應她的卻隻有女兒喊疼的聲音，一下又一下的揪著她的心。
林暢依舊無意識的嗚咽著，哭聲也越來越大了。
過了會兒，女孩眼皮下的眼珠動了動，她皺著眉頭緩慢的睜開了眼睛。久違的陽光落入黑漆漆的眸子裏，讓她一時間無法適應。
林暢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的媽媽，她還愣在剛才的回憶裏。
“媽媽……”她的聲音沙啞，小聲地說著：“我好疼……”
媽媽心疼地摸了摸林暢的腦袋：“沒事的，媽媽在這裏。”
也許是剛剛醒過來情緒還有些不穩定，林暢抱著林母放聲大哭了好一會兒。直到一雙圓眼也腫成了小包子，這才有止住的意思。
她一邊打著哭嗝，一邊問林母：“媽，我怎麼在醫院裏啊。”
林母溫柔地替女兒擦去眼淚，無奈地歎了口氣：“你不記得了？一個月前你出了車禍，好在福大命大，隻是昏迷了一個月。”她溫柔的聲音也有一絲哽咽：“要是你也出了事，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嗎……
“我知道了……”她低著頭，有些恍惚。
隻是溫情的氣氛還未存在多久，就被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母女倆雙雙回頭看去，門口正站著一個少年。
林母一點也不意外，很是熟絡地叫了一聲小然。
被叫做小然的少年點了點頭，他還提著一個保溫桶。將東西都放在桌子上，他道：“嬸嬸，我去叫醫生。”
“好，謝謝小然了。”
小然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林暢想了一下，她有些疑惑地問林母：“媽媽，他是誰啊？”
“你不記得了嗎，他叫沈舒然。是你爸的遠房表親，你應該叫他哥哥來著。”林母說道。
林暢愣了一下：“我爸還有遠房表親呐？”
由於林父死的早，所以林家那邊的親戚很早就不怎麼來往了。對於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遠房表哥，林暢還是持一個懷疑的態度。
林母點了點頭：“說起來小然和你是從小一起在奶奶家長大的啊。後來你被我接回來，你倆就沒見過了。”
“前些日子奶奶打電話來和我說，小然大學考在我們這裏，想托我照顧一下他。我記得你倆小時候玩的也很好，就同意了。”
林暢原本對於這件事沒什麼印象，但是聽完媽媽的話後，恍惚間記起似乎是有這麼一件事來著。
在她小的時候，爸爸就不在了。媽媽忙於工作將她送到奶奶家住，那時好像確實有一個玩的很好的小哥哥。
“乖乖的，不哭了。”
腦海中的聲音很是清冷。明明是哄人的話，被他說出來卻像是在罵人。要不是自己臉皮厚，可能還真和他玩不到一處去。
回了神，她點點頭：“我記起來了。”
住院觀察了一個星期，林暢也才出了院。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