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五月,天空飄著綿綿細雨。
夏天的天氣真是變化莫測,下午的時候還陽光高照,晴日無雲,晚上就陰雲密布,落雨瀝瀝。
黑雲壓城。
此時警局裏的氣氛如同天氣般低沉,一直不見“金陵開。”
辦公室,任平生緊緊跟著前麵,高自己半個頭的沈經年。
手裏梳理著一遝一遝的紙張。
“老大,這已經是這一周我們發現的第二位受害者了。
和上一個人一樣,
姓名:路惜一
女性
死亡時間不足12小時
典雅一中的高三學生
胸部所有肉被割掉
下體嚴重撕裂
未發現遺留精液或其他
……”
任平生頓了頓,繼續道:“確定生前遭受性侵
並且也是18歲”
“……”
沈經年聽出了任平生語氣中透露出的點點憤怒,也不禁皺了皺眉。
同樣在沈經年旁邊緊跟著的林簡,“草,有病吧,變態,專門侵犯人家18歲少女,神經病……”
之後就是一頓輸出。
若不是沈經年及時止損,打斷了麵部表情無比憤恨的林簡,不知道他的耳朵要遭受怎樣的虐待。
“老大,這就是法醫那邊的屍體檢驗報告,和我們所掌握的信息。”
沈經年沒應聲,靜默兩秒。
任平生和林簡就站在那靜靜的等待他,相處久了,他們知道這是沈經年特有的習慣。
一遇到很麻煩的事情或案子,都喜歡安靜,容他自己整理思緒。
但當毫無頭緒的時候,就會像現在這樣。
“算了,我們再去看看現場。”
話畢,掃了一眼懸掛的鍾表
8:50
便揮起黑色皮衣,邁開長腿向門口走去。
照例是,任平生開車,林簡在後邊。
嘟~嘟~嘟~
沈經年褲兜裏的手機響起來。
“喂,付局,有事?”
“沒啥事,就是最近從法院調來一個法官,我放你組了,
我知道你因為那件事一直不待見這個職業,但是人家是主動申請的,你就當做看我的麵子,我現在讓她去找你吧,你在現場嗎,好好照顧人家。”
東區花園,案發現場。
夜裏,雨天,人少理所當然。
沈經年模糊應了一聲,其實他什麼也沒聽見,一直在莊周夢蝶,思考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