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下意識抬頭看向宋清言,結果就對上一雙帶笑的眸子,宋清言朝她安撫一笑,不知怎的,她覺得宋清言的情緒仿佛有些不對勁,他雖笑著,眼神卻似是在懷念什麼東西?
宋清言可不知道霍秀秀腦袋裏腦補了些什麼,此刻的他隻是安靜吃著手中的團子,一邊聽著黑瞎子扯皮。
“我跟你說啊?這去塔木陀的路上,危險得很,要不你請個保鏢。”黑瞎子往解雨臣酒杯裏倒滿酒,然後指了指自己,暗示性說道:“也不貴,你說是吧?花兒爺。”
“多少錢在我這都無所謂,但是保鏢就不必了。”
“行行行,來來來,幹一個,都在酒裏。”
酒杯在空中碰撞,清脆悅耳的聲音回蕩在耳側,兩人一同飲下杯中酒,望著這一幕,宋清言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突然,他轉頭望向門口,耳朵動了動,帳篷外傳來“沙沙沙”的腳步聲。
不久,吳斜便風塵仆仆走了進來,他先是睜大眼睛望著屋裏人,簡直被嚇住了:“這是咋了?那麼多人。”
隨著吳斜的到來,解雨臣和霍秀秀先是震驚站起身,緊接著有些難以置信,望向來人,解雨臣更是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等他反應過來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就連忙壓下心中震驚。
黑瞎子也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吳斜,見他與解雨臣兩人大眼瞪小眼,一臉茫然,完全是不認識的狀態,意識到不妥,他急忙拉過吳斜,指著解雨臣向他介紹道:
“吳斜,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搞古董生意的,九門解……”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瞅著解雨臣似笑非笑望著他們,黑瞎子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急忙轉過臉看向吳斜,“你不是吳家的嗎?你倆應該認識啊?”
吳斜看了看黑瞎子,又看了看解雨臣,最後把目光投向一直悶不吭聲的宋清言,似是尋求一個答案。
宋清言見了,吃完手中剩下的半個團子,指腹輕輕摩擦過嘴角,拭掉嘴邊粘掉的碎末。
當事人都在麵前呢,吳斜你詢問誰不好,為何偏偏選擇了自己呢?想到這,他對吳斜勾了下嘴角,搖搖頭。
沒能從宋清言身上得到答案,吳斜眼眸輕輕垂下,大腦不停轉動,像在思索什麼,一道靈光閃過,忽的,他猛地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緊盯解雨臣看,“你是解家人?”
“小時候過年的時候,我們一起玩過。”看著吳斜福至心靈的樣子,還以為他是想起了什麼,解雨臣也興奮起來,急忙提醒道。
“你是小花?”這下,輪到吳邪驚訝了,下意識脫口而出,聯想到眼前之人是他的童年玩伴,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小花不是個女的嗎?”
“你沒記錯。”
勉強說了這一句,解雨臣卻不禁在心裏後悔。小時候他跟隨二月紅學戲,唱的是旦角。那時的他個頭也很單薄,以至於很多人都把他當成了女孩。
“哎?你變性啦!”吳斜還沒從玩伴變性的打擊中反應過來,他原本想著的心裏話,不知怎的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