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幹什麼!莉納斯他們還在這裏。”
血月中的韋伯終於站了起來,有了人的姿態,可血液之靈並不在這裏,或許他也並不在乎。
巨大的危機感在紅色雨水落下時充斥進了三人的腦海。
小胖子的表情罕見的嚴肅,看向四周說道。
“到處都是生命的氣息,不不不!快走!”
小胖子叫救出的老李都沒空再管,拉著二人便跑。
小王女遲疑的看了眼煙雨樓的方向,可心頭縈繞的危機感還是讓她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韋伯,要沒事啊。”
三人在路邊隨意找了輛車就向著城外的方向而去。
城市中的獻祭法陣也在隨著三人的離去越來越完整。
已經得到了之前記憶的韋伯對麵前的獻祭法陣也並不陌生,感受著三人的離去心裏也鬆了口氣,可前世的道德觀讓他對城市中的其他人也不能視而不見。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吧,這可是一個城市!這裏麵的居民都是無辜的!”
韋伯對著空曠無人的精神世界中大喊著,極力阻止對方這堪稱大屠殺的行為。
外界的血液之靈能聽到精神世界中韋伯的呼喊,甚至能看到對方的姿態,看著韋伯從消極的狀態中一點點走出,獻祭法陣形成的速度進一步加快。
血月中的韋伯此時已無力的癱倒在地上,不管是叫喊還是辱罵,血液之靈都始終無動於衷,血液符文的力量也被對方牢牢的控製著,失去了血液符文力量的韋伯此刻與普通人無二,隻能無能為力的看著對方的動作。
法陣在三人的車子開出城市的一刹那成型,不詳的紅色光芒將城市籠罩。
楚越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血液之靈麵前,臉色異常的難看。
“血液之靈你想幹什麼?”
“用我的方法。”
“你是在找死!”
話音剛落,楚越的身影就出現在血液之靈麵前。
探出的手掌還未接近血液之靈的身體就從內部爆炸了,肉塊伴著白色的骨頭四散,鮮血與地上的法陣彙聚。
血液之靈抬眼看了楚越一眼。
“你阻止不了我。”
楚越離開了血液之靈的身旁,僅剩半截胳膊的手臂也恢複如初。
“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後,我失去了很多,同樣我也明白了許多,而其中最基礎也是最深刻的莫過於現實。”
“我能窺探到一點你之前的生活,我必須承認那是個不錯的世界,可那個世界卻讓你軟弱,哪怕在成為巫師後,你也不清楚我們能做到什麼。”
精神世界中血液之靈的聲音響徹整片空間,韋伯怔怔的愣在原地聽著對方的話。
“韋伯,我會讓你看到現實。”
熟悉又陌生的金獅帝國方言響起,隨後便又恢複了寂靜。
現實世界,楚越並沒有放棄阻止血液之靈的舉動,不管是出於何種目的,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毀掉這裏。
“規則一:此地禁止獻祭。”
無形的力量從楚越身上散發,迅速擴散開來,地上流動的血色一滯。
“規則二:此處禁止出現血液。”
汗珠迅速爬上了楚越的額頭,前所未有的阻力讓規則生成的速度異常緩慢。
雙方對拚的不單是力量的強弱,按照血液之靈這具身體所能發揮出的血液之力在楚越的麵前根本不值一提,雙方所比拚的更多是對其力量本質的掌握和理解。
打個比方,如果是楚越是一名行走在規則之道上的求道者,那麼韋伯便是創建了血液道路的開路之人,其本身便代表了血液這一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