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發呆的墨晟回過神,看著得意洋洋的墨琮,心中甚是堵悶。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
他這話讓全場再次安靜下來,墨琮就是仗著墨晟好欺負才說這番話的,誰曾想這家夥居然敢駁他麵子!
可這也堵的他說不出話,不接下不來台,接了過會兒下不來台。
“四殿下雖然箭術增進,但體力自是沒您強,不如我代四殿下與您一戰?”
嘉措直視著墨晟,眸光淡淡,旁人看不出有什麼,但墨晟知道,他在說:你別找事。
“算了,與皇兄開個玩笑,我體力也沒那麼好。”墨晟錯開他的眸子,手不自覺地把玩起玉佩。
“我來同你比試如何?能讓七殿下都怯場的人,我倒是好奇,你究竟有幾分本事。”東妧公主對著他挑挑眉,將手中的弓拋向他。
嘉措接住之後直接遞給了下人,他麵帶微笑不疾不徐道:
“我剛剛也在開玩笑,我這剛能下床沒兩天,久站不得,今日就作罷吧,改日,必當奉陪。”
嘉措可是一點也不喜歡這種野性十足的女人,動不動就想上來跟他比劃兩下,身份性別擺在這裏,他又不敢真的動手,難以招架啊。
之前他覺得南城女子太過含蓄,現在看來,含蓄點好。
回去的路上,墨琮的馬車被人截停。
墨琮氣衝衝的探頭去看是誰這麼大膽,看見的便是東妧公主。
“我們東妧醫師醫術高超,你來我這兒我讓他幫你瞧瞧。”
墨琮感覺好像被人挑釁了,剛要炸毛便被嘉措一把摁住。
“南帝養的太醫醫術也不賴,我如今已能下地,再養些時日便可徹底恢複,就不勞公主費心了。”
這東妧公主的話嘉措能信那可真是見鬼了,肯定是想把他忽悠過去然後趁機刁難他。
“讓你來你就來,本公主沒那麼多耐心跟你周旋,順便一提,本公主可是很記仇的。”
這話說的囂張又直白,在東妧,女子地位比男子要高,更何況她本身就是公主,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客氣,頤指氣使習慣了,就是對南帝她說話都有點不尊重。
各地文化不同,所推崇的觀念也不同,所以南帝隻當她是小兒撅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南帝都對她很客氣,那她對別人自是毫不客氣。
她話都說絕了,嘉措隻能順著,不然他們北域那區區小國,滅起來容易極了。
他跟隨公主到了她所住的府邸,比起皇子住的地方真是華貴多了。
沒等他細看,公主直接一腳襲來。
他側身躲過,心裏莫名又躥出了火,隻是一瞬他便盡數壓下。
“畏手畏腳算什麼男人,還不快跟我痛痛快快打一架!”公主來勢洶洶,仿佛他不還手就要把他打死一般。
“公主身份尊貴,我區區一北域質子,又怎敢對您動手,還望您手下留情,保我小命。”
“哼,說的比唱的好聽,歸根結底不還是看不起我這女兒身!”
“公主此言差矣,正是看得上,所以不敢出手,畢竟我這腿腳不方便的,躲躲還行,真打起來,怕是要被您一腳踹死。”
“油嘴滑舌!看招!”
“公主明鑒,我那可都是肺腑之言。”
公主追著他打了半天,嘉措額頭上已布滿薄汗。
要說這公主還真有兩下子,身法極其靈活,出招幹脆利索,但凡嘉措敢分神那便要挨揍了。
他們從平地打到台階,又從台階打進涼亭,又從涼亭打進泥地。
在嘉措又一次後撤,公主成功的把自己的腳踩進泥地裏。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身體便直直往魚塘裏栽去。
嘉措本不想管,但處於人道主義還是伸手把她拉了回來。
公主被嚇得不輕,她小時候被水溺過,她以為現在她已經擺脫陰影了,現在看來是她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