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辰,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當各式各樣的刀具被人緩緩的從門口推進來的時候,景洪波猛然放大的瞳孔頓時慌亂了起來。
“不,我還不想死,你不能這麼對我。”
他反複搖著頭,連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
滿腦子都是景肖辰那張帶著殺氣的麵龐。
他害怕自己對舒玉做的那些事最終會落到自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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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你——嗬,還不配讓我動手。”
被困在床上躺著的人,拚命的搖起了頭,頭發稀疏的樣子活像一隻被拋棄的狗一般。
“我真的知錯了,不……”
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保鏢拿出幹淨的紙巾擦了擦帶有汙漬的刀具,緩緩起身。
“景爺,都辦妥了。”
說罷,帶有同情的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人。
這要怪,也就怪他自己種了苦果,偏偏惹惱了景爺。
那東西可是作為男人的尊嚴,如今沒了,也多半算是半個廢人了。
“下去吧!”
……
景洪波的事算是告一段落,景肖辰打發李語將二人送出了鳥不拉屎的境外,給了他一筆錢也算是盡了最後一份孝心了。
黎嫣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差點嚇死,小橘一臉平靜的樣子讓她覺得這種事他們常幹。
“別怕啊,這本來就是惡有惡報而已。”
小橘盯著麵前蹲在地上的人,女孩兒眼睛裏盛滿了慌張和害怕。
畢竟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消息,換成誰都會有些震驚,何況還是一個未經處事的小丫頭。
“那這麼說,哥哥的媽媽已經回來了?”
過了許久,蹲在地上的人才慢慢抬起頭來,對著旁邊的人問了這麼一句。
“嗯,回來了,隻不過問題還是有些棘手。”
“那我能幫上什麼忙嗎?我都可以的。”
她情緒似乎有些激動起來,募的抓住了小橘的手,誠懇的樣子讓她都不好意思拒絕。
“這個有景爺呢,還有徐醫生,別擔心。”
她雖是不知道景肖辰的母親是一個怎樣的人,但那次無意間在書房翻到的相冊來看。
她一定是一位溫柔知性且大方的女性,“嗯嗯~”
她點了點頭,再沒有說話。
——
景氏私人醫院頂層,暇長的過道裏,門口站成兩列的人緊張的盯著從手術室穿著白大褂出來的人。
在場的氣氛頓時不安起來,吱呀,門開了。
“情況怎麼樣?”
盛淮北率先出口道。
“很成功,但是還是需要觀察幾天。”
徐卿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沒白費這幾天的心血。
不然景肖辰估計得拿他去喂狼了……
“大哥,你怎麼不問問?”
座位上的人倒是很平靜,布滿胡渣的麵孔看起來活生生像一個流浪漢,徐卿安不禁有些詫異。
這裏麵的那個女人可是他心心念念的母親啊,這會兒怎麼不說話了?
“嗯,沒事就好。”
景肖辰從之前的回憶裏跳脫出來,輕輕答了一句,他暫時還沒想好怎麼去麵對一個突如其來的人。
他對舒玉的印象還是停留在他10歲那年……
“算了,隻要人沒事就好了,那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盛淮陽適時開口打破了寧靜,在這樣下去,估計他要在這個壓抑的氣氛中憋死了。
大哥一個人沉默寡言就算了,連帶著他們都不敢多說話。
二人匆匆忙忙道了別就驅車走了……
“不是我說啊,這個女人一回來怎麼大哥整個人都蔫巴巴的,一點都不成樣子了。”
盛淮北一上車就開始吐槽起來,他哪裏見過這樣頹廢的景肖辰,不光臉上蒼老了許多,連身形都有些消瘦了。
“估計她走的那一年給景爺留下遺憾了吧,又或許是……”
造化弄人,讓本就不該來的人又回來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