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眠看著眼前正在換衣服的薄情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剛重逢時他還是祝眠印象中的那個冷漠寡言的人,而現在的他慢慢褪去了那層冰冷,顯出更多的繾綣溫柔。
豐越的許董派人來了好幾次請他回去,成永欽也再三申請見他一麵,可他都回絕了,他就像自由自在的旅行者,走過一段路,珍惜一段路的風景,錯過了,告別了,也不會惋惜,自顧自的沿著既定目標前進,真實性情的按照自己的想法繼續趕路。
祝眠雙手抱胸的看著他打領帶,“薄情。”
“嗯?”
“沒什麼。”
確實是沒什麼,因為在那一瞬間她好像明白了薄情,那些壓著他多年的罪名和委屈,那些支撐著他多年堅守的道義和信念,現在看來一切都說得通了,也釋然了。
薄情上前從背後把祝眠輕輕攬過來,“什麼沒什麼?”
“收拾完了?”祝眠以此來轉移薄情的注意力,“我們去機場接上媽媽再去醫院吧?”
祝寧這次回來是特意陪祝眠做手術的,“等會兒我跟你們一起去沈醫生那兒看看,如果合適的話盡快把手術做了。”
祝眠“嗯”了聲,祝寧看看祝眠又看看薄情,征求的問,“等她身體恢複了,叫上你父母一起吃個飯商量一下婚禮的事兒?你們結婚結的倉促也應該補個婚禮。”
薄情還沒說話,祝眠就先否決了,“可別,媽您要是想收禮,我和薄情現在給您包個大的,絕對不比你收到的少,您要是單純想告訴別人您閨女結婚了,那更沒必要辦婚禮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整這些有的沒的幹啥。”
“說啥呢?”祝寧有些心虛的瞥了眼薄情,“我是那種人?隻要你倆好好的,我這個當媽的比收到什麼都開心。”
“哦,那您也別盼望外孫外孫女了。”祝眠給了杆就順著爬。
“不盼望。”祝寧投降,如果她的寶貝女兒能夠一直這樣簡單幸福著,她又怎能奢求更多?祝寧拉過祝眠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媽媽隻要你健康開心,這就夠了。”
祝寧的話,在場的人誰都明白,尤其祝眠,感動的直往祝寧懷裏拱,“媽。”
“行了行了,找你老公撒嬌去。”祝寧看著祝眠頗有嫌棄往一旁避了避。
下午,完成檢查的祝眠,在一家人的陪伴下住進了醫院,沈醫生一推門入眼的是你儂我儂的小兩口,推了推眼鏡,“這是醫院。”
“我知道啊。”
沈醫生瞪了她一眼,“狀況還算不錯,沒有惡化的跡象,這段時間按時吃藥沒喝酒吧?”
沈醫生的猜測,讓祝眠好像被踩了貓尾巴一樣,蹭地竄老高了,“瞧您說的是哪的話啊,我敢在您眼皮子底下不遵醫囑嗎?”
沈醫生一聽就知道是誰的功勞,衝薄情笑了笑,“就該這麼管管,再讓她浪下去,命都不知道怎麼丟的。”
“沈醫生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啊,小心我找傅教授當外援。”
薄情有點擔憂祝眠的狀況,輕咳了聲,“沈醫生,還不錯的意思是手術風險沒那麼大?還是說不需要手術就能控製住?”
“手術還是要手術,已經壞死的地方隻有切除了才行。”
薄情點頭,又詳細問了些關於祝眠術前術後的其他的問題才安心。
例行問診結束,沈醫生告訴他們具體的手術日期要等詳細的檢查結果出來後再做安排,臨走前又不放心的交待了一遍忌口禁忌才走。